戎冶发不了声，成则衷还真没骗他，他何止没快感，这一切都仿佛是一场酷刑。
成则衷暂停了动作，低不可闻地问：“你明白？”
他的身体无法配合，连同长期处于主导者位置的骄傲自负好像也一并受到了损伤、出现了深可见骨的裂痕。
“你不是担心我不同意么？简单，”成则衷在他上方冷冷地说，“你让我上一次，我就让你好好跟她结了这个婚。”
戎冶承受着，艰涩地扯了扯嘴角，居然闷声低笑起来：“阿衷，你信不信？我现在还挺高兴的。”他声音低哑，边倒抽冷气边笑：“你越生气，我越高兴我明白，因为你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样！是不是？”
“呵”成则衷从胸腔里笑了一声，再动的时候戎冶才意识到先前成则衷是
“不过不好意思，今天我没什么心情给你做前戏，你应该也不会爽到，但你最好忍着。”成则衷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很快，便有沾了润滑的手指探入戎冶体内开始粗暴地扩张，戎冶浑身巨震，肌肉寸寸绷紧
“我从来不喜欢开玩笑，戎冶，你不知道？”成则衷放低一些身子，声音在离戎冶耳朵更近的地方响起，“我不阻止不代表我不介意——你要是指望着我在你婚后还能跟你保持点儿什么关系，最好趁现在使出浑身解数把我哄高兴了，明白吗？”
“你不喜欢李霄云，我大可等她生下孩子同她离婚，再找个你看着顺眼的女人，不注册结婚，只挂个戎太太的虚名，扮演我孩子的母亲好好教养他们，怎么样？”戎冶长出一口气，闭着眼妥协地说。
然后在剧痛中戎冶终于有些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成则衷会说“某种意义上，我和你的那些玩物没有多大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成则衷才终于开口，他缓声问戎冶：“痛吗？感到屈辱吗？”
在成则衷绝对的沉默里，在接下来持续的侵入、冲撞和他自己的粗喘声和本能的挣动之中，在压顶而下的摧辱感之中，戎冶的自我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片片剥蚀。
戎冶一听“恩断义绝”四个字，顷刻就炸了：“你他妈敢！”
待到成则衷真正进入的时候，戎冶几乎要因为那阵剧烈的疼痛而痉挛。
——如果这个人不是成则衷，戎冶的杀心已经足以将之碎尸万段上百回。
戎冶一时忘了还应该说些什么，为了保持平衡脚下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我”
清楚地体会到那股怒气和决绝，戎冶不再反抗，只是苦笑：“从小周围的人就总说两人里我霸道蛮横，谁都不知道其实你才是不爱讲理的那个。”
戎冶的脸色变了：“阿衷，你说真的？非得要这样？”
，沉着声道：“阿衷，我和李霄云是协议结婚而已。”
“这都是你给过我的，戎冶所以，好好感受。”成则衷的声音仍旧无情。
“阿衷！”戎冶睁大眼，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
成则衷冷笑道：“不讲道理吗？我好歹知会了你一声你那时可连这个机会都没给我。”
戎冶默然。
他方寸一乱，脚下便绊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回头转身，发现成则衷已经将他逼到了床边，而且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就悍然将他掀倒，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重重压制在了床上。
戎冶只得在脑海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拒绝他，不要再将局面弄得更糟了，不要再失去他了。
成则衷哼笑一声：“骗你的。”
戎冶试图自己触碰性器以与这疼痛抗衡，这意图被洞察之后，他的手立刻被摁住了，压得死紧——成则衷像头不许任何人的触碰自己财产的恶龙，即便一粒小小金砂也不容他人染指，一切都不准脱离他的掌控、忤逆他的意愿。
戎冶的精神才一松懈，就听得成则衷继续道：”就算你不肯，我今天也要上了你，算作旧账两清，我与你就此恩断义绝，你自管娶你的娇妻。”
成则衷却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寒声道：“有什么不敢？戎冶，你我是平等的，没有‘我被你上得，你被我就上不得’的道理。”戎冶的浴袍已经有些松散开，身上更是什么都没穿，成则衷轻而易举地将浴袍自下掀开直到露出腿根和臀线，强硬地分开了那双结实的腿，力道毫不留情。
这一切是怒火和欲`望的宣泄，是冷酷的报复、是残暴的征伐，而不是夹杂着温柔情话的灵肉交融，成则衷只是一直无言而凶狠地在戎冶身体里进出着，对他的痛苦不屑一顾，甚至连一个能叫他稍微好受些的吻都欠奉。
可是，戎冶从来不知道，这份他从未体味过的痛竟是这样的难以承受，痛得他汗水迸发、失控颤抖，痛到好像是肉体和灵魂同时被割戮、被毁灭，他不得不调动所有毅力和理智才勉强压得住尊严丧尽的哀鸣。
戎冶脸颊紧贴被面被压着，干笑一声挣了挣：“阿衷，我说了你别拿这话跟我开玩笑！”
成则衷冰冷地笑了，蓦地迫近他：“哦，那么你现在是想起来征求我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