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么样我都可以。你说啊……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说啊。
我让你开心,我让你玩,我让你睡……我和你做,你可怜可怜我……不要,不要杀我。”
好像是这些,好像还有很多,很多更多的羞耻的“求奸”的话……很多零碎的片段,她想不起来了,她的大脑和灵魂真的受到了某种物理伤害一样,关于自己是怎么耻辱的哀求一个歹徒强奸自己,那段记忆真的好像空白了似的。
而让她痛苦欲绝的是,关于自己被强奸的那些细节,自己却反而“忘记”不了,很清晰,一次次的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重演。自己那件华丽的伴娘礼服,成了那个歹徒那夜泄欲最好的催情剂,被他淫笑着撕裂成碎片,还挂在她的腰际和脚踝上;文胸是怎么被扯开的,自己健美的乳房是怎么第一次被男人凌辱抓捏的,内裤是怎么被脱掉的,女孩圣洁私密的阴户,是怎么先后被人用手指、舌头、牙齿和阳具玷污的;可怜自己那面精致的性感文胸,后来被用作来扎着自己的手腕替自己止血,鲜红粘稠的血渍,浸染了粉白色的蕾丝;自己的内裤,被塞到自己的嘴巴里让自己发音更加沉闷,自己明明可以吐出来,都不敢吐……最不堪回想却又记忆深刻煎熬着她的,当然是那根丑陋的、恐怖的、黝黑的、粗壮的如同铁棍一样的肉棒,先递到自己嘴巴里,逼迫自己替他舔到坚硬,然后撑开自己的阴户,扎到自己子宫颈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有绝望。而最让她无法忘怀的,是那个男人压着自己,奸污、抽插、凌辱时,他肩头起伏的那只血红的蝎子……就像蝎子的毒针,在一针一针的将毒素扎入她的灵魂。
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并且在一场场事后的噩梦中,反复的折磨着她。
她以前,也曾经不谙世事,嘲笑过,至少不解过,为什么新闻里一些女孩子被恶徒强奸了,就要死要活的,不是新时代的女性么,不是都是那个歹徒的错么,不是身体被弄脏了灵魂依旧纯洁么,也太软弱了吧?……等到轮到自己经历了这种可怕的事情,她才明白,她才感悟,当一个纯洁的女孩被强奸后,那种仿佛被彻底夺走了尊严和人格,仿佛感觉到自己已经不配为人的丑恶感是多么的强烈。
过去的二十年越是贞洁、越是骄傲、越是守护,此刻的痛苦、屈辱和绝望,越是极端!
而更让她觉得迷茫、耻辱甚至怀疑自己的价值观的是……她扪心自问,在被奸污到已经陷入癫狂的时刻,她最害怕的,却不是失身被奸、纯洁被污、今后还有可能沦为这个纹身蝎子男长期泄欲的对象和性奴隶,她最担忧惊惧的是,等那个歹徒奸玩自己之后,会不会放过自己呢?自己的求奸求辱能不能换来一线生机呢?
她不想死!她害怕!她害怕无声无息的被先奸后杀在万年酒店的地毯上……理性上,她却怎么都觉得,先奸后杀,灭除后患,更符合那个歹徒的利益。但是,反抗也反抗过了,哀求也哀求了,告饶也告饶了,连贞操,都被那个男人奸破了……她已经做不了什么,只能祈祷奇迹。
而到后来,等到那个男人,拿出一系列的道具,逼自己先是写了几张“借据”,又是拍了好几张和自己的合影的裸体照片,各自存在两个人的手机里,还捣鼓出一个很奇怪的手机小软件,居然在自己的手机里,“伪造”导入了一大段自己和这个原来叫“琛哥”的歹徒好像在谈恋爱似的聊天记录……这一切,足以让她万劫不复,即使去报警,人们也应该会认为是小情侣之间的赌气,甚至还有债务纠纷。
有备而来……而且很专业、很恐怖,深不可测,要吃定自己,要胁迫自己,要挟制自己……她是害怕、绝望,但是她也感觉到了,在那一刻,她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茫然和宽慰……因为歹徒这么做,说明至少,自己不会马上被那把军刺扎透后,亡命在血泊之中。
对于自己如此惜命,甚至不惜付出贞操和人格,她多少有点羞愧和灰心……难道,从此以后,被人挟制,甚至可能日日夜夜被这个丑恶的歹徒奸玩身体,直到他玩腻和榨干自己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就算是一个比较好的下场么?……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奔跑,奔跑,调整呼吸,调整呼吸,脚步点击在塑胶跑道上发出“朵朵”的声响……起伏的胸膛下,一股股有规律的热流,是激烈的有氧运动带来酸楚,蔓延到自己的全身。坚持,坚持,道路两侧,那座号称河溪市最唯美的建筑,湖畔音乐厅那巨大的水晶钢琴形的靓丽倩影越来越近。不支,不支,体能已经不支了,眼前发黑,喉咙发苦,太阳穴有点疼痛,汗液是不是已经分泌殆尽,自己还能继续坚持跑多少?3公里?2公里?还是500米?
……后来,那个纹着蝎子的男人就消逝在夜幕之中,自己抱着一身的伤痛,强挣扎着叫救护车去一院看急救,手掌受了重伤,自己那夜后来几乎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去,医生是有经验了,还看出来了其他的不妥,但是她却拒绝了妇科检查……也拒绝了事后的报警。
这不仅仅是因为害怕,也或多或少,是对自己的绝望和灰心。死去,还是活下来?让生命停止,还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