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少年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可能压根没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只是等到被压在水榭内的丝毯上时，他还有些怔然，仿佛压根没回过神来。
“嗯，我在。”少女在他身后，忍得双目发红，额上全是汗，“我在的，阿泽。”她侧头从他肩膀旁凑过去，吮住了他粉嫩的耳垂，同时拇指盖住湿黏的马眼轻轻一搓，顿时引得少年浑身一震。
夜风明明是凉的，可吹到他们的脸上后，却变得烫了。
可身体已经先一步给出了反应，侧身试图躲避少女的抚摸。
因为上一次，少年便不肯在这水榭廊檐下亲近，非让她“去里面”，于是这次她主动开口询问。
这、这太不对劲了。
“别、别那样……”少年勉强分出一丝神智，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然后欲盖弥彰似地偏开了头，不肯看她。
他有些心慌意乱地想，却步伐依旧。
顾采真步伐一顿，明明忍得下身都要爆炸了，却气息微微凌乱地应了下来，“好，听你的。”
青华池袅袅升起的水气，落在他们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好似是蒸气。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安抚着他。可他很紧张，根本放松不下来，在她的掌下颤抖得越发厉害。她看他眼中水雾氤氲，脸红得不像话，神智也不甚清醒了，只好将人扶着坐起来，自己背靠着丝毯旁的矮桌几，又让少年背靠在她怀里，解开他的腰带，将手探了进去……
“不是的。”他迷迷糊糊地说，因为不舒服，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蹭得她心软至极，便没有逼着再问他。
少年有些宽松的长袍依旧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白色的里衣斜斜地歪了领口，露出半侧精致漂亮的锁骨，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并未完全熟悉的快感从胯下被少女抚慰的玉茎上窜过小腹，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悸动一刹那冲过胸膛，撞向天灵盖，“唔……嗯啊……顾、顾采真……”他有些无助地叫着她的名字，虚着握住了她的手腕，看着那莹润玉白的手指在充血肿胀的男根上来回套弄，却没有阻止她继续。
隐约还存在的神智让他不禁唾弃自己，不过只是见了一面，有过一场彻夜云雨，身体就像是已经完全认可了少女的亲近，愿意被她抱着腰，也愿意跟着她主动走。
“唔……”抬起来本想推搡少女的手，却无助地抓紧了她的衣角，少年微微张启的唇似是想说点什么，他想要果敢决然地撂点狠话，例如“放手”“滚开”“别碰我”诸如此类，最终却只能从唇齿间泄露出一丝丝压抑的喘息。
少年惊讶地抬眸，她一笑，呼吸有些沉重，语气却截然相反地轻松，“去里面？”她体贴地问。
“阿泽，”顾采真也燥热得厉害，但她自幼在天香阁见识过各种手段，这半年时间又在迷魂掌的发作煎熬中习惯了忍耐，所以比起在情欲面前不堪一击的少年，她此时要冷静得多，“有人给你下药了？”“你吃什么东西了吗？”“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你练的什么道法？”顾采真哑着嗓子连番问，背后的灼痛渐渐不可感知，因为身体里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炽烈。少年却只是摇头，身体在她怀中轻轻动着，脸上越来越红。
连空气也变烫了。
好热啊……他的身上越来越热。其实顾采真的身上也很热，比他还要烫，可不知道为什么，与她贴在一起明明会令体温热度叠加，却又产生一丝让他舍不得放手的舒服。
其实她一点也不轻松，可她不想让少年看出来。
是风变烫了。
听话又顺从得……简直可耻。
是的，好热……顾采真心里认同，搂着他踉踉跄跄地进了水榭。
少年闭着眼睛喃喃地道，“唔……热……”然后他睁开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女。他咬了咬唇，像是要努力保持几分清醒，可这实在太难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好热好难受，而他束手无策。
他看上去就很……慌张，所以她看起来必须镇定可靠。
他甚至没有想到，为什么他总是期冀于对方主动放开，而他自己倒没有什么动作。
但是又不是那么慌张，甚至有一点不愿承认的期待。
与温度无关，与她这个人有关。
“别怕。”顾采真有些想亲他湿漉漉的眼睫毛，又怕吓着他，最终只折中地将吻落在了他的鼻尖上。他眨着眼睛急促地呼吸了一口气，她就好像正好一口将他的气息都吃掉了似的。
少女关切又惊讶的模样不似作伪。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太奇怪了……少年昏昏沉沉地想着，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被少女攥住腰，就下意识跟着她的步伐朝水榭走。
“啊！顾采真！呃啊……”顾采真从后方用手臂揽住少年的胸腹，不肯抵挡不住快感的他蜷起身子，一只手则加快了对玉茎的套弄，逼着徒劳挺腰的少年泄出更多细碎的呻吟，“唔啊……”
“你怎么了？为何又是这样？”顾采真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先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