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年,1826天,仅仅只隔了1215公里,却被一个谎言束缚住了两个人。原以为跨海过洋才能见到的人,原来一直与自己生活在同一片版图上。
周致宁看着许斯航,端着碗的手都因为震惊而轻微的颤抖着,“那?——”
正文 许编,久违
周致宁话还没说完,许斯航就接了下去,“我在长白一家客栈常住,老板同我关系很好。我学会做饭,是因为客栈大师傅做饭好吃,我跟着学了一段日子罢了。”稍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始终不能,一成不变吧。”他微微笑着,温润的,谦和的,把在异乡的五年说的平淡如水。
周致宁一听就知道,许斯航又开始诓他,那里有他这时候说的这么轻松平常,许斯航走后自己有多难过,他当时就有多难过,甚至更甚。周致宁但凡是想想,想想许斯航要结婚要同自己一刀两断,心就被针扎似的密密匝匝的疼,所以当时的斯航肯定是心如死灰。
他是怎么过的这五年?周致宁不敢去想。
他连头都不想抬起来,一声不吭的闷声吃着饭菜,菜真的很好吃,快赶上泰和苑大师傅的手艺了,周致宁边吃边眨眼睛,频繁的将想要溢出来的东西逼回去。
一顿饭吃完,到底还算和谐,两个人相处良好,就是吃饭之后两个人相对无言,有点儿小尴尬。
“咳——”周致宁用手遮住嘴轻轻咳了一声,对面的斯航已经慢条斯理的开始收拾餐桌了,他准备上去搭把手,却被许斯航制止了,“你把电饭煲拿回去洗洗吧,今天谢谢了。”
周致宁煮饭的时候正好煮的两人份,现下两个人刚好吃完,生一个干干净净的内胆,周致宁无奈的点点头,暗骂自己为什么不多煮点饭,这样就可以在斯航家里多蹭一顿饭。
周致宁懊丧的将电饭煲抱回了家,许斯航看着他耷拉着脑袋开门的背影,擦桌子的动作顿了顿,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
兴许是因为晓得先开抽油烟机了,后来几天与对门都相安无事,只是许斯航在家里也不那么安宁,时不时的想着周致宁。
斯航呢,起得晚睡的也晚,经常错过对门出门,但是总能听见对门晚上回来的时间,晚上八点半,雷打不动。
今天是个例外, 许斯航早早的就起了床,剧组已经开了工,许斯航要过去看看,地方有点远,在西郊的影视城。所以他起了个大早,准备过去,按理说七八点左右正是周致宁去上班的时间,但隔壁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许斯航皱着眉站在对门门口,屋子里依旧没什么动静。许斯航忒了解周致宁,作为老板,依旧有着跟员工一起上下班的好习惯,照常来说应该是这个点出门。许斯航有点担心,敲门敲了好几遍,也没见着人来开门,许斯航细琢磨着,按他雷厉风行的脾性,多半是早就出了门。
斯航放下心来,按了电梯下了楼。
然而,那方周某人裹着大棉被将自己捂的紧紧的,连头都蒙得严严实实,门外的敲门声他隐隐约约间听见了,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跟浆糊似的,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等他从暖和的被子里钻出来一溜儿小跑跑到门口开门时,只有春日里陡峭的寒风,吹的他又打了个喷嚏,眼见着身体又开始发热,赶紧关上门又钻回了被窝里,暗骂一声破梦扰人,让人好好养病都不成。
先是担心对门是不是出了事,到头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再是出门后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一辆出租车,许斯航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不宜出门了。
没事,经历了这些,许斯航依旧有着一个良好的心态,但当他在剧组看见陆明清的时候,他刚一下出租车,身子就虚晃了一下,觉得今天自己是真的出门忘记看黄历了,如果知道今天忌出行,他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在家继续写稿。
但这已成定局,对面的陆明清明显已经看到了许斯航,已然一副春风拂面的朝他走了过来,笑眯眯的打了一个招呼。
“许编,久违。”
正文 一脸茫然
许斯航也不怵他,冷笑一声对他挥了挥手,“久违啊,陆——明清?”许斯航叫他名字的时候目光从一众演员身上掠过,然后才正视他,最后的名刻意咬重了发音。
陆明清站在他对面,目光放肆地在他身上游走打量,许斯航下意识的皱了眉头想要远离这号人物,“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这部戏的编剧吧?”陆明清一挑眉,戏谑的看着许斯航。
如果说,在redio的见面是机缘巧合,那在剧组的重逢应该算作是故意为之吧?
后者淡淡瞥他一眼,“是啊。”一句话落了地,许斯航连余光都懒得给他一分,抬脚就径直走向了导演。导演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也算是才华横溢,许斯航之前就同他合作过一次,两个人脾性很对的上,也算得上是忘年交。
眼下导演正在跟摄影师调节角度,见着许斯航过去便冲他挥了挥手,把人给招来了,开篇第一句就是问他,“你认得陆少?”
“陆少?”许斯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