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连珏一咬牙,不就是看下身体而已,豁得出去,“改日就举行仪式,现在速速散了。”
他疑惑,“什什么仪式。”
此时,人群里有人小声道:“往日不说,现在宗主都破了身了,还不肯与我们双修,这让我们这些没有伴侣的可怎么办功法一日不进,如何保卫宗门。”
易连珏失语,他最怕的便是这个。老宗主一手抚育他,临终把合欢宗交到他手里他必不能让合欢宗在他手里没落下去。
他脸色暴红,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听谁传的谣言!”
他猛的拉住符辰的手臂,把对方拉了一个踉跄,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仿佛抱住了根救命稻草。
你都不想下自己?你要跟我做那事啊!
算了,就让他们小两口自己说吧,还能感情升个温。
易连珏惊讶的瞪大眼。
易连珏忧心道:“怎么不早说。”
萧默在后面目睹了一切,隐隐嚼出了一点不可言说的意味,在心里默默赞叹,宗主拿人的手段好高哇
说变了味,宗主掌了实权,但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奉献肉体的,他大概是头一个。
而符辰只是淡淡注视着他的宗主,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
那道压迫极强的目光也移了开。他大喘几口气,才觉得自己从那溺死的感觉拉扯回来。
“你们胡说!”易连珏被他们七嘴八舌的说得哑口无言,红着脸堵了半响,才忽然明白过来他们说的被三个魔教中人轮了,原来是轮奸的意思。
他更懵,“啊?”
他一转头,看见易连珏红着脸在悄悄看他,眼睛里含着亮晶晶的水意。见他转头,忙不迭的看向了别处,窘迫的道:“那可怎么办!”
他不动声色的松开,觉得此刻掌心都有点发热。金橘色的夕阳从窗户纸透进来,暖融融的相当舒适。符辰正看着他,把他看得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符辰默默在旁补了一句:“把身体给他们看。”
“我没想到你会那么说。”
符辰默了默,心念几转,“别无他法。”
“有一事,宗主还不知晓。”
“额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易连珏仿佛就在崩溃边缘。
有人站出来,“谁传的不重要,宗主还是快举行仪式吧,这样才能服众。”
“你”
“我已有心爱之人,不跟别人双修”
“怎,怎么了吗?”
萧默在后边说:“继位仪式。”
其实符辰还有句重点抹去没有讲。
符辰挨得太近,让他心慌意乱,“什么事”
符辰好像懂了他的不好意思,侧过身去。
“改日。”
他的脸仿佛烧了起来,“你,你不要说了”
像民间成亲那样,做个见证。证明他们心意相通,愿意为对方放弃一切,无人可以撼动。
“交合。”他微微皱眉,似乎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些唐突了他,改口道:“就是,双修最后那一步。”
这里是有分歧的,本来宗主本就是要无私奉献的,那继位仪式便是一场狂欢,看谁那么幸运,能被宗主看中与之双修。成为他的第一个入幕之宾。
哐当一声,易连珏一下子靠在了门背上,见符辰面不改色的看着他,那双褐色的瞳孔好似一眼看透了他的心,看穿他在想什么。
“不用害怕。老宗主继位时我看到过,隔了一层幔子,外面的人看不清楚。”
“做,做什么?”
人群散了,他瞧了眼捂着胸口难过得要死的柳如寄,拉着符辰快步逃走。
“就是他!啵,看到没。我除了他,谁都不要!”
易连珏也觉着气氛不对,有些怂了。
还有一种,既然他说有了伴侣,那就得证明给所有人看。
“所谓仪式,是要你我做给他们看。”
“只为一己之私,老宗主托付错了人啊。”
要是倒回五十年,他这一言,怕是会被绑起来施刑惩戒的。
顿时,有很多人附和。他们在这一瞬间,都同时没有了伴侣。
他难以启齿,符辰又问:“宗主还有什么顾虑?”
“就是。能在魔教胯下承欢,怎的还对宗门的人如此苛刻起来。”
此话一出,虽有不满,但大多安静了下来。只有不甘心的议论着什么。
易连珏静了静,忽然气急败坏的推了他胸膛一把,把他推得一个倒退,错身走开
易连珏慌慌张张把人拉进屋,砰的关了门,才发现他居然牵了符辰的手
他沉默着,有人藏在人群里说:“听闻,宗主在临南的什么破庙里就被三个魔教中人轮了,呵,装什么清高。”
萧默站在两人后边,看宗主气急败坏的转头抱着符辰的脖子吧唧一口,脸红红的佯装坦荡同人理论,有些没眼看。
萧默欲言又止,终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