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的时候,苏府出了件大事,苏环说要外出买东西,向陈玉娇报备了就出府去了,柳姨娘不知怎么突然有些不放心,悄悄跟了过去,竟然发现女儿和一个青年男子在茶室幽会,柳姨娘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人都是衣冠不整,一副被人撞破了好事的样子。
柳姨娘当即大喊大叫起来,引得许多人过来看热闹。
这处茶室本来就是京城一处达官贵人汇集的地方,青年男子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正是宁安侯爷的嫡长孙云高扬。
柳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当着众人哭诉:“哎呦,这是怎么了我苏家好好的千金小姐就这么叫人给糟蹋了,可叫人怎么活呀”
旁边几个男子便议论道:“苏家的小姐哪个苏家,刘兄知道吗”
柳姨娘听了目光一闪,又哭道:“哎呦,这要让你爹知道了可怎么好呀你爹最是清高不过的人,他在大理寺判案子最是铁面无私,眼里可容不得半点沙子,要知道了这事定要活活打死你的,这可怎么了得啊”
旁边看热闹的闲人们顿时都听明白了,原来这是大理寺少卿苏大人家的小姐。
云高扬虽然风流成性,但是脸皮并不算厚,被个半老徐娘堵在门口,还哭得要死要活地,就像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他恼羞成怒,大喊一声:“哭什么,我和她还什么都没做”
“哎呦,听听,这还叫人话吗我女儿和你共处一室,什么名声都没了,你倒是说出这种话来,我的要和老爷商量,打发媒人明,这成什么样子”
柳姨娘瞄了坐在苏成文旁边的陈玉娇一眼,在苏成文下首坐了,这才一五一十地将昨日在茶室的事情说了,末了又道:“这宁安候府也太不把老爷放在眼里了,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竟然叫我家环儿做妾,他当着那许多人的面说了的,来我家提亲,这纳妾哪里能叫提亲老爷,你可得想个法子,咱们环儿已经叫他站了便宜,他宁安侯府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越听苏成文的脸色就越是铁青,等到柳姨娘说完,他面色发绿地看着她,“娶你还想宁安候府能够娶你女儿你是不是疯了跑到大街上自己去败坏你女儿的名声,还自报家门”
“你女儿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就应该自己去死你还想凭此要挟宁安候府我看你们母女是昏了头了人家什么门第,我家什么门第,何况你女儿不过是个庶女一个败坏了名声的庶女,他家不要你以为还会有人肯要人家愿意纳她为妾都算是高抬她了你还想你女儿能做正妻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