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体系。现在想来，或许按部就班地再现科技树根本就是错误……」
我实在跟不上你的进度。」
「可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米莉安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她并不是没有那么
相硬化】的构型图和参考资料你看懂了吗？」
海恩意识到了违和感的来源。塞蕾娜说的没错，米莉安今天的表现确实不太
「振作起来，要是你现在这副样子让人们看到了，可是会动摇他们的信心。
她并非真的悲观绝望，只是前方一片茫然，一时感到手足无措罢了。
想过，「现有的神术钻研方向只有纵与垂。如果是纵向扩展，首要的问题就在于
确实如此。比起睁着眼睛装死，肢体僵硬的木偶戏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虽
「嗯……我只看到『维数正规化的一般式』就放弃了。」海恩诚实地承认了
尺的工人来帮忙，但那在现有的条件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种完全不同的范畴。真正阻碍进度的不是原理或图纸，而是没法推演，只能依
自己在摸鱼，「毕竟比起读天书，直接通过艾琳来借你的神术实在是太方便了。
在一起时相处得很愉快，可偏偏到了被千人万人围观注视的时候，就会紧张得举
论汲取的灵感已经渐渐没那么有效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得我自己来摸索，对于
起来自信，人们就觉得没有什么困难；但若是你显露出忧心忡忡的模样，不安和
「你也不能总是缩着不出来啊。不然，怎么能获得人们的支持呢？」
这就是你焦虑感的来源吗？看着面前的少女不安地用食指绕卷着额角的一缕
精力都投入进去，怎么样？」
的尽头。投入没有收获才是科研的常态……」
止失措说不出话来。
「至于垂向深入——喂，上次你不是突然想重新试试自己掌握神术吗？【二
「呜……」
再说，这不是你这个大司祭的责任吗？政治宣传当然是要交给骗子来做啊。」
他自然地挨着龙女坐了下来，握住了她柔软而白皙的纤手。正是这一双小手
「所以，就连你也没法在研究深度上帮忙。可现在的问题是，从常规数学理
是侥幸，但只论实力的话，根本不是正规神明的米莉安面对成组行动的亚神很难
「即使能完成蒸汽机，但我们没有可以大规模开采的煤矿，也缺乏合格的技
两
对劲。她平常可不会这么焦躁。
大部分人不会像我一样耐心听你分析，他们只会接受最简单的鼓舞——要是你看
是一笔带过，没有考虑到别人的视角来详细推导。」
「我还是低估了困难。」她流露出了苦涩的神情，「『科学』和『工艺』是
赖积累而得的技术参数——那种东西偏偏是我的弱项。」
算力不足：有大量单调的计算工作拦在前面。我倒想有几千个能够熟练使用对数
白发，海恩觉得有必要打断这份消极的预想。
「那就放弃吧。」
术人员——倒不如说，只有我能胜任。所谓工业，是远远超出几样技术与机器的
蕴含着能够生裂虎豹的无比巨力，此刻却显得无助而纤弱。
比最开始的时候要好很多了，对吧。」
有胜算。
前沿性工作的回报周期已经很难作出预见——最坏的情况，或许这就是现有模型
何况这个天使由于注视恐惧症不太愿意参加集会，反而更加神秘而受欢迎了。
怀疑就会无法制止地扩散开来。」
「我只是宅了太久不太适应，被这么多人看着实在太尴尬了……不过，我可
「我知道。可是我的性格就是这个样子……」米莉安扬起了眉，嗔怪道，「
但一直逃避下
果然比起衰老无趣的人类大司祭，长着翅膀的美少女天使显然人气要更高。
她慌慌张张地为自己辩解道。
特的病症也没有好转多少。说来也怪，她并不是不近生人，与敬仰她的人们私下
海恩毫无负担地给出了最为理所应当的建议。虽说她所描绘的名为「工业」
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抱歉。这是我的过错，我在草稿上写的很多结论都
「我就不应该指望你这懒鬼……」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少女深呼吸
「既然这条路难走，那就换一个方向。说到底，到时候战场上真正起到决定
作用的还是神明，既然你对于神术的构筑拥有那么多的创意，不如索性把所有的
的图景十分诱人，倘若无法轻易实现，那就没有奢求的必要。
说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年，但不喜欢引人注目的米莉安不怎么参加宗教活动，这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