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分散在三间房间内分别被问话,我还是咬定陆大刚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我相信她们也会跟我保持一致,与此同时,施梦芸带着公司的律师也赶到了。
我们被告知近期不能离开本市,要随时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律师在听了我的叙述之后宽慰我说我这是正当防卫,不用负任何责任。
梦芸和心悦两女的见面颇为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雅蕾没见过梦芸,我简单替两人作了引见。
出了警局大门,我一把拉住急于离开的心悦。
“心悦,陆大刚现在不是问题了,我们两个忘记之前发生的不愉快,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心悦红着眼睛,“建豪,你真的以为他死了就一切结束了吗?你真的以为就凭他能逼我们分开吗?没用的,你忘了我吧,就当是为我好。”说着就要挣脱我的双手。
“那你说,幕后的还有谁?我就不相信有人能一手遮天。”
“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太累了,你放过我吧,你以为我爸的车祸真的只是个意外吗?”心悦哭着说道。
我心里一惊,这印证了我长久以来的一个猜想,回想起来岳父的车祸明显改变了心悦的态度,催化了她离婚的决心,这人居然从头到尾没有露面就能掌控一切,我开始后悔了,后悔没有问清楚陆大刚幕后黑手是谁就放了他。
心悦趁我分神之际一把挣脱我,甩开大长腿快步离去,我没有去追,我知道这毫无意义,追上又能怎么样呢?只是我也没想到,今天这一别就是好久,再见她时已是经历诸多变故之后。
一只小手轻轻搭上我的后背,似乎是要隔着身体抚摸我受伤的心。
我难忍心中的落寞与难过,转身就搂住了背后的人,两行眼泪在眼皮的挤压之下从脸上滑落。
施梦芸迟疑了一下也慢慢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别难过,你们之间只是还有事情没说开,会好的。”
雅蕾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叔叔婶婶也赶来警局接走了她,为了避免吓着长辈,我们俩都对事情经过做了轻描淡写的处理,只是说一同遇到坏人被劫持,最终脱险全身而退。
我谢绝了施梦芸送我回去的好意,选择一个人回家,这次的共患难使得她原本在我心中已经渐渐淡化的身影再度清晰起来,我再度觉得家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手刃仇敌的快感,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这大半个月来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把心悦从陆大刚那混蛋手里抢回来,但是现在我赢了我们之间的战争,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战利品。
心悦没有说出我一直认为存在的幕后主使,或许她真的不知道,但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我打败的只是一个提线木偶,真正的操纵者还隐在暗处根本没有现身。
对未知的恐惧,对现状的无力把我压得喘不上气,我忽然感觉口渴,但是一连灌了两大杯水还是无济于事,干渴的感觉仿佛是从身体深处伸出的一只魔手在我体内抓挠,让我心烦意乱。
烦躁的我一把拉开冰箱门,整齐排列的几罐啤酒让我眼前一亮,我像是个在沙漠里渴了好几天的人展现出对水的贪婪,我连冰箱门都没关就咕咚咕咚灌下去两大罐。
那只魔手抓挠的力度似乎减弱了一些,我的手伸向第三罐啤酒时却发现我忽然对它们不感兴趣了,我是个能喝点酒的人,所以家里有不少酒,但是我对酒的渴望远达不到酒鬼的地步,但是今天,此刻,我居然对酒产生了无尽的欲望。
我跑回客厅,取过一瓶两年前去法国考察红酒庄买回来的年份酒,翻箱倒柜没找到开瓶器,我居然拿起菜刀砍向瓶口,深红色的酒液就像是从破裂的血管中涌出的鲜血,触目惊心,我随手拿过一只大号马克杯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魔手带来的不适感再次减轻了一些,又是一大杯……
紧接着遭殃的是家里的威士忌和伏特加,每次喝下一种酒就会勾起我对于更高度数烈酒的渴望,终于……体内的躁动被彻底平息了,我仰面躺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摸着水饱的肚子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我喝的太快了,积聚在体内的酒精此时才得以随着血液慢慢散发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感觉身体越来越热,特别是胸口,好像有一股灼热的气流正在那里翻腾,烘烤,无数的水分子啸叫着飞出我的身体,散落到空气中然后溅了一地,我在地板上摊开四肢,任由冰冷的地面吞噬身体的热量,汗水滑过肌肤像是雨滴般滑落,快意并没有持续多久,我感觉似乎被锁进了时间的牢笼,又仿佛置身于地狱中受尽冰与火的轮番折磨,渐渐的,黑暗再次降临……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一切似乎都那么熟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色调,熟悉的……人。
“你这傻孩子你要死啊!为了那个女人这么作践你自己,你把自己作死了你让你妈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我的身体被剧烈的拉扯,身下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