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又想咬舌了。
“怎么?” 皇帝腾出一只手托起我下巴，强迫我再次抬头。
但我并未多想，毕竟糊涂如我一向对宫里的称谓不明不白。我自弱冠起留在皇帝身边已有两年，除陛下本人外，甚少接触宫里其他人。
“朕在问你话，回答。”
后半夜清洗时我昏昏欲睡，但因着午憩的事吃了半个晚上的苦头，因此没敢睡得过沉。吃饱喝足的皇帝倒像是换了个人，不管是对我擦洗亦或是清洁，皆亲力亲为。
皇帝挑了挑眉，忽的露出个笑。他极少外露情绪，这笑意实在难得一见，我险些看呆，在这死亡视角下，他竟依旧俊美的不可方物。
“没、没，您……，”我支吾半天，声弱如蚊，“您待我真好。”
口津拉成了缕缕长丝，皇帝低沉好听的声音似鬼魅般在我耳边萦绕。
“您、您怎的……”
我舒坦地叹口气，下意识又向皇帝怀里缩了缩。
我眼睛瞬间亮起：“可有烤肉吃?”
我正琢磨他话中深意。
只听他凉凉道：“朕可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好人。”
“臣知罪，臣该死，臣忘了。”我低三下四地求饶。
腰上软肉冷不丁被捏了一把，我惊呼出声。
默掀开床帘一角。
一声“穆麒”脱口而出。
这时耳边传来温热吐息。
我近两月未做，那小口紧致似初，皇帝巨大的物什在我软口里进进出出，他最喜我承上位，如此这般便可将那物一顶入底，然而我对此体位着实消受不起，过深不说，那滋味仿如位列云端，身子受控于人的感觉太过可怖。
“长佑，”他轻声唤我，“你念一念我名。”
我这刚放下的汗毛再次根根竖起，心说您走前我尚在梦会周公，哪里晓得您的吩咐?
我乖乖照做。
皇帝半边身子像是浸在了红焰里，我看不清他的深情，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不满您说，那恐怕是梦话。我大言不惭地心想。
偏生皇帝握着我的腰不放手，他那恶劣的性子向来在床间展露个通透，越是听我哭饶，便越是深入不已。
“你分明闭眼应了。”皇帝冷冰冰道。
……
代价便是皇帝今儿夜里要了我三次。
于是脑门上得到个弹指响。
果不其然，冷艳俊美的皇帝方才脱了外披，三千青丝落在肩头，他正悄无声息地坐在炭盆不远处烤火，好整以暇望着我。
“朕走前说的话，你是合着午膳尽数咽肚里去了?”
我呜呜咽咽，不解这主为何突然发难，抬头对上皇帝沉沉的目光，刹那福至心灵。
“朕怎的又来了?”
据说泱泱宫廷如我这般脔宠身份的男子并无第二人，皇帝也未找专人教授我，他对此不甚在意，因而“臣”、“奴”亦或“我”这些个称呼我皆是想起什么便用什么。
我哼哼唧唧蜷缩在被里装死，正思索着如何求饶，片刻后另一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我方要转身，整个人便被一股力道揽入宽阔的怀抱，双脚缠上另一对暖烘烘的脚，双手也被握进温热的手心。
情欲沉浮，我头脑正懵，闻言不假思索叫了两声陛下。
我汗毛竖了又竖，愣是在天寒地冻的晚秋夜里生生冒出一身汗。
想来天子头一遭吃闭门羹，竟未大发雷霆，当真是奇了。我忍不住悄悄抬头看去，恰巧对上皇帝寒星似的眼眸，吓得我又赶忙低下。
皇帝晲我一眼，命我躺下。
陛下究竟何时能
我实在受不得，不由直喊慢些，眼泪混着口水落入斑斑点点的胸前，皇帝神色晦暗，捏着我的下巴低下头，唇舌相缠，他强势地攻城掠地，几乎吻到我将要窒息才肯放开。
又命我将被子盖好。
躺床上被困意席卷的前一刻，我突然后知后觉，皇帝这些年在床笫间称呼向来不是“朕”，而是“我”。
又听他说下月上昀苑秋围，打猎会带上我。
已是不知做了多久，湿湿滑滑的浊夜几乎淌湿我半截身子，皇帝本就寡言，除了偶尔逼问我些话，其余时间皆在埋头苦干，因此只有面红耳赤的拍打声以及我抑制不住的哭吟声不断响彻耳际。
凉了半响的被窝终是渐渐暖起来。
我险些咬烂那不争气的三寸烂舌，这下什么话也说不出，跪在床褥上不知所措。
我乖乖照做。
我将头埋在他颈间，身上暖和了，意识又不清醒了，解释说自己睡熟了没听清。
于是陛下二话不说给了我几个重重深顶，几次险些将我顶撞到床头，后再一把拖回身下，又是一轮猛烈攻袭。
我乖乖顺顺闭目靠在他臂弯里，任凭对方搓扁揉圆。心里想着原是午间时皇帝吩咐了夜里要来，我迷迷糊糊应了，转头便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