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很长时间没有用食了。」
那大师姐脸上带着戒备的神色,道:「看来前段时间流传的魔族潜入中原偷
掳少女的传言,是真的了。」
「大师姐,此地不宜久留,如有高阶魔物,甚至魔界的六煞三使现身,你我
也危险了。」
那大师姐颔首:「纯桦,带上那少女,回去报由师父决断。」
孤山,孤峰。夜色深沉,星芒黯淡,一座小小道观座落于山腰隐深处,高大
树丛掩映着几间窄屋,观前一条小径,通往山外,门前点两盏明灯,更添三分幽
静。
两人走到观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甫一进门,就听大堂中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是纯榕和纯桦回来了吗?」
二人应道:「师父,是弟子回来了!」
大堂内,一手执拂尘的中年美妇缓缓站起身,只见那人杏眼琼鼻,厚唇粉润,
样貌极为秀丽,面容和祥,气质温婉。一头如瀑长发披至腰间,头上披着一片洁
白纱巾,束腰紧绷,将胸前壑峰最极致地凸显了出来,长裙下不着鞋履的雪白玉
足若隐若现。同样是一身道姑装扮,却比两名美貌的弟子更显动人许多。
这中年美妇正是这道观观主,道号静云子,年少时属峨眉派弟子,逢朝廷打
压江湖门派,峨眉遣散大部分弟子后避世隐居,她正在遣散之列。孤身闯荡江湖
数年后得遇高人传艺授道,彻悟红尘,便上山开了这间道观,收徒授艺,聊度平
生,并且教导徒弟到了江湖上低调行事。是以她虽身负绝艺,却未曾扬名于江湖。
二人上前拜见师尊,将那犹自昏迷的少女带给她看视,将下山后的见闻一应
详说。
静云子听罢二人讲述后,面露忧色,道:「自黜武令下后,中原积弱,朝廷
粉饰太平,致使魔族竟能堂而皇之入境扰民,可悲,可叹。」
纯榕在众徒弟中心境最是聪慧沉稳,她一眼就看出了师尊话中之意,道:
「师父,欲出山渡世么?」
纯桦性子急躁,听到师姐话语,赶忙问道:「真的吗?师父终于要出山了?」
静云子微笑道:「虽有此念,却不可躁进,还需徐徐图之。」
纯桦疑问道:「为何要等,魔族已经掳去近八十名少女了,至今恶行仍在继
续,却无一人被救回,这分明欺中原武林无人。再等,要等到他们掳完了人,扬
长而去不成?」
「纯桦,你莫急。」纯榕安抚道。随即对静云子言道:「师父,其实徒儿也
认为,当今天下虽然未起波澜,然而暗流涌动,非我们所能明见,待得大劫蕴生,
那时便来不及了。」
「是啊师父,时不我待啊!」纯桦道。
静云子未曾婚配,膝下无子女,因此平日对徒弟视如己出,百般宠爱。再加
上她本就有入世的想法,只是现今尚无头绪。是以听得两名徒弟之言,便有动摇
之意。
正此时,她眼神忽地一凛,朝门口望去,纯榕和纯桦顺着她的目光一起望去,
却并未察觉有何异样。随即只听门口传来一声低沉地轰鸣声,大门被硬生生撞成
碎片,十几只低阶魔物疯狂地窜入观中,朝三人袭来。
「嘿!」纯榕和纯桦各自娇喝一声,各自提剑上前,施动剑诀,将魔物一一
斩杀,游刃有余。还没等二人仔细看清门口敌人,却只感到一道强横魔气冲击而
进,二人虽剑法精妙,终究年浅,根基未厚,被那魔气冲退十丈有余,长剑脱手
飞出,毫无还手之机。
眼见徒儿不敌,静云子抬手一掌,气机沛然,将魔气轻松驱散。只见一头两
丈多高的高阶魔物嘶吼着闯入观中,静云子袖袍一挥,将一旁的佩剑拔出,再用
衣袖卷住剑柄,探身前去斗那魔物。
此时院中巨大动静已惊动了观内其余弟子,众人看见师尊亲战魔物,实乃平
生仅见,多数人脸上都兴奋异常,只有少一部分人略感忧心,欲抽剑上前,助师
尊一臂之力,却被纯榕和纯桦拦下,示意他们,师尊能可应付,不必多此一举。
此时,在院中的静云子与魔物斗得正酣,她多年隐居于此,清心寡欲,只有
一群徒儿相陪,已很久未曾体会过临敌对战的刺激感。因此当她探知这魔物修为
远不及自己时,便久违地起了玩心。
只见她衣袖执剑,剑势缥缈难测,忽东又西,身法又如幻影迷踪,捉摸不得。
那魔物被戏耍得兴起,几番擒抓无果后,突然转换目标,朝着一旁观战的众人袭
去,众人一时手足无措,四散奔逃,只有那之前欲助师尊的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