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男扮女装隐居深山小村的第五个月。
怀上龙崽的第八个月。
虽然黑砚赌咒发誓怀龙崽和人族女人怀孕不一样,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潜台词就是可以继续性生活,但仍然被紧张兮兮的孕夫墨强行禁欲的第八个月。
虽然说是说怀龙崽与人族怀孕完全不同,但白墨的身体也确实产生了不小的变化。
肚子大得像揣了一个球不说,整个人好像也懒散了不少。
黑砚扛着锄头去帮人家种地或者是上山狩猎的时候,他就给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然后推着黑砚给做的可以摇的轮椅,去村中央的小广场晒太阳,瘫在椅子上听邻居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唠嗑。
生活宁静又惬意。
就是黑砚最近盯着自己的眼神,让白墨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比起刚捡回白无常那几年的禁欲生活那会尤甚,让他不禁回想起当年刚解禁那一个月被“厚积厚发”的yIn龙支配的恐惧。
他猛地睁开眼睛,腾的一下坐起身来,把旁边正讲得津津有味唾沫横飞的村妇们吓了一大跳,手上的果子撒了一地。
“咋了这是?小娘子你没事吧?”
“孩子是不是动了?肚子疼不疼呀?”
眼看着村妇们要起身,他赶紧摆手朝她们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打着手势告诉她们自己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没做完,得赶紧回去。
村妇们这才放下心来,嘱咐他凡事慢慢来,身子要紧。
白墨一一应下,又推着轮椅回了自家院子。
一合上自家大门,他便立马挥手布好结界,然后运起魔气Cao纵着轮椅悬在空中,在院子里没头没脑地左右乱转,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乱飞的眼神不经意间瞥到院子角落的水井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动作,魔气托着轮椅轻轻地停在地面上,然后招手引了一捧井水在身前画出一面巨大的水镜。
水镜中映出一大片黄色的土地,画面正中间,是一个裸着上半身皮肤被晒成深古铜色的男人。
男人正挥着锄头辛勤耕地,晶莹的汗水沿着他健壮的肌rou缓缓流下,隐没于腰间的汗巾中,扑面而来的危险而性感的雄性气息让白墨有些坐立不安,他惯性地舔了一圈rourou的嘴唇,咕咚咽了口唾沫,然后继续欣赏镜中风景。
男人熟练地挥锄耙地,不时直起身子抬手以坚实的臂膀蹭去额角的汗珠,动作之间,肌rou附近的皮肤在光照下现出斑驳流动的光影,似一头囤积着力量蓄势待发的猎豹。
只有白墨知道这男人是一头比猎豹凶残多了的凶猛悍兽。
此时身处田野间的男人蹭完额角的汗ye后似乎仍觉得不够清爽,便干脆扔下了锄头,动手解开围在腰间的布巾,坦露出结实的块状腹肌。胸膛上的汗水没了布巾的遮挡,便顺着肌rou纹理一路向下流去,肚脐下那一绺卷曲的黑色毛发被汗ye沾shi,胡乱地贴在皮肤上。
白墨摸着肚子看得津津有味,屁股不自觉地在椅面上蹭动。
男人将布巾揉作一团,缓慢地擦了一遍身上的汗ye,最后闭着眼抹了一把脸。
再睁眼时,如星的黑眸直直看向虚空中的某处,瞬间现出金黄的兽瞳,仿佛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男人挑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