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巫师?”她悄声问道,“我早该想到的,东方人里面有很多巫师,像Enlikash(恩里卡什)一样。”
Mordor之主以沉默回应质问。任何一个不合适的理由都有可能被拆穿,接着引发一连串不可收拾的后果。
无知的女人。“你只说对了一半。”Sauron的声音冷漠而残酷,“我从一开始就没想救他,我不会去救一个想杀我的人的。不过火的确是他放的,他下毒又纵火,而我只想让他知道做这种事要付的代价。哦,快到了,我得给你点个灯,让这里亮起来。”他集中精神想象着所需要的东西,一团火焰自黑暗中诞生,照亮了这诺大的空间,还有Zélarena惊惶不已的双眼。
入夜之后,Zélarena如约而至。她有些紧张,却强打精神故作镇静。“你要给我看什么?”
“算是吧,一个可以称之为Ashmu的东西。”Sauron伸手抓住她,把她拖进石屋。屋子里很黑,因此Mordor之主的眼睛变得像翻滚的熔岩一样红亮。“其实我能找到这地方也得感谢你。”他掀开杂物下的木板,露出一个更深的洞口。“你是知道这地方的,不过从来没在意。有一次你打扫的时候,无意间掀开了这里,我就发现了。”
“不,陛下。”总管慌了神,“有人纵火千真万确,臣一个人看错尚有可能,不会所有人都同时看错,错在一点上吧?”
“他昨晚和我在一起的。”Zélarena突然插话,令人惊异地替他解围,“一直和我在一起,一整夜,需要解释吗?”
她很明智,比我想的要明智,只是她永远也不会料到我比Gihamar危险得多。Sauron觉得是到了把身份亮给她的时候了。“晚上,我曾经的居所见面。”
周围传来阵阵笑声,Gihamar整张脸憋得通红,“好的,小贱人,算你狠。”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么几个字来。倒是Pharazon被这么个小转折弄得十分开心,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好了,不管是有人纵火,还是无心失火,这件事在找到Ashmu之前都不要再提。”国王嘴巴仍旧合不拢,大概觉得Gihamar有话难言的样子很好笑。
歌手还活着,或者说心脏仍在跳动,但是他一切作为人的特征都已丧失。那张脸不能被称之为脸,双眼消失了,只有血管从眼窝里拖拽出来,耷拉在脸颊上,活像一条条扭曲的虫子。鼻子被老鼠啃光,随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Zélarena的行为确实出乎Sauron预料。
“人?”那双灰眼睛先是迷惑,接着瞳孔猛然缩紧,“Ashmu吗?”
侍女完全看不见,所以紧紧地拽着Sauron。黑暗中,他是唯一的依靠。“你把他弄到这个鬼地方来了?你是怎么把他弄来的,从那么大的火里?”她用手箍住他的腰,活像快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救了他,是不是?你应该让他去见国王才对,正好可以说明火不是你放的。”
“这个……这个……”Gihamar支吾不语,“我觉得这个问题Mairon会比我清楚,他不是和Ashmu住在一幢楼里吗?解释一下吧,Mairon,你昨晚在哪里的?”
“那你说说,是谁,为什么要纵火?”
石洞里有垂直的竖梯,是深嵌在石壁里的一个个凹槽。Sauron让侍女先下去,自己随即跟上。下面的空间愈发黑暗潮湿,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视线范围。这里是王宫庞大的地下建筑的一部分,曾经的目的与作用早已湮没在历史中,现在它只是那些不为人所知的传说的一部分。
“一个人,一个欺负过你的人。”
“解大家的围。”侍女突然变得很沉静,“再得不到答案陛下就要审问了。一审问就会动刑,重刑之下牵扯甚广,且无法控制。这种事有过一次了……”她以右手紧握左臂,似乎那里颇为疼痛,“叛徒Gihamar以此夺走了很多本属于王后陛下的职权。若非法律和习俗不允许,他都快让他家的婊子们戴上后冠了。王后很可怜,她再也承受不起什么。Zére不会让她劳神烦忧。而对于你,这宫里从来不缺会杀人的,我帮的也不会是圣人。只要你不和Gihamar是一道,我就帮,算是帮自己吧。”
你完全没想到,浅薄的人类。Sauron 傲然,“但他们中只有一个可被别人尊为‘主人’。在他那些崇拜者中,有许多人连他的面都没见过,Enlikash就是其中一个。他们会称呼他另一个尊号‘黑暗君主’。”他轻抖手腕,那团火球猛地炸裂开来,变成数十个更小的火球,飘浮在半空中。
的尸体。”Gihamar实话实说。
“没有尸体?”国王的眉毛先是下垂,接着飞窜上鬓角,“你说笑话吧,Gihamar,纵火现场没有尸体烧着玩哪?”
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出现在不远处前方的石柱下,浑身上下爬满了甲虫和老鼠。“我想他已经明白代价是什么了。”Sauron擎住Zélarena后颈把她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