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动,撑开,抠挖,泛出丝丝血腥。他用打进窗棂的雨水润湿,打开这紧闭的甬道。在粘膜破碎,分崩离析的时候,Númenor国王将痛苦更深地推进这具躯体。Sauron尖叫出声,拼命扭动,绳索深深地陷入他暴突的肌肉中。汗水很快像屋外的暴雨一般打湿了这躯体,血色更多浮现在皮肤表面,呈现出一种辉煌的粉色,鲜艳得好像血肉被剥离一般。
Pharaz?n尽情地享受这具躯体带给他的热度,以及更盛一分的快感。连日来的挫败和颓丧渐渐褪去,剩下的只有难以名状的肆意和狂躁。
他加快自己的动作,牵拉出更多带着鲜血的黏液。那双强壮的手臂环绕着Sauron的腰肢,抓住对方同样变红的坚硬肢体,潮湿,灼热,生机勃勃。一缕闪耀银辉的发丝被从后脑野蛮地扯下,末端还粘连着皮肤与血迹。Pharaz?n将其打了个活扣,套在对方肢体尖端的沟壑中,来回摩擦。很快,血珠从纤细的擦痕中渗出来,顺着发丝点点滴落。
Sauron紧闭着眼睛,心脏快而轻薄的悸动出卖了他的感受,浮现出体表的青色静脉暴露了他的痛苦。“告诉我,这是什么?”
回答依然是沉默。
Pharaz?n迟疑了一下,取下固定披风的别针,戳入紧握在手中的肢体尖端的小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Sauron厉声尖叫,像根被推压至极点的弹簧弹跳起来,把这位国王甩出老远。他蜷曲在地上大声喘息,牛奶般的白液混杂着鲜血沾湿了镜前的一小片地面。
剧烈的撞击让Pharaz?n头晕目眩,也让他突然意识到始终存在的恐怖——对方并非凡人,拥有的力量远远超越自己。但是我击败了他,Pharaz?n自身的骄傲不愿就此认输,更不愿退缩。愤怒依然驱使着他的心,碾压他的理智,因为他的目的并未达到。
他站起身,走到Sauron面前,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抵在那只眼睛左侧的皮肤上,像剥离鳞甲一样割下一片皮肉。起先那伤口是莹润的洁白,但是鲜血很快从每一个细小的空洞里冒出来,一颗颗相互挤挨、凝结,为白色的脂肪着色,填满那小小的凹槽,艳丽得如同盛开的花瓣。
“告诉我,这是什么?否则我就把它一点一点割下来喂你。”Pharaz?n的灰眼睛里燃烧着火焰。
被捆缚的肩颈泛出淤青。夹杂着芒刺的牛皮绳索撕裂了手腕处的皮肤,露出白色的筋和红色的肉。匕首亲吻过的皮肤翻卷着,好像道道水花波纹。肢体肿胀,末端一片模糊,往下滴着鲜血。Sauron挪动着双腿,依靠着镜框直起身,他因为疼痛而颤抖,也因为压抑而哽咽。平静与忍耐依然是他的伪装,但是这伪装之下已是烈焰漫天。
Pharaz?n对此浑然不觉,他的判断是这个俘虏的意志已在痛苦中溃败,屈服于他的统治。
“这是……‘mel’”Sauron艰难地说出秘密,“他给我的礼物和纪念。”
“‘mel’,‘mel’是谁?”Pharaz?n努力搜索着脑海中对这个词的记忆,浑然无果。他猜测着,想起了Sauron曾今提过的一个名字。
“是昆雅语中爱人的意思。”在他思绪飘荡,苦寻答案的同时,Sauron放弃了坚持。他看上去累了,像个逃避痛苦,屈服命运的凡人,疲惫与不情愿深刻在脸上。Mordor之主深吸了一口气,勒住脖子的绳索让那里的皮肤布满血点,变得淤紫,肿胀,“我所爱的人只有一个,只会是一个。”他垂下双眼,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
“是Melkor,对吗?”Pharaz?n念出这个名字,它比刚才的别针更深地刺痛了Sauron的神经,叫那低垂的头忽然扬起,涌起银色的波浪。奇怪的针刺般的痛感突然包围了Númenor国王,好像空气中充满了肉眼不可见的荆棘。
就是了,这就是答案。“真是令人嫉妒。”Pharaz?n明白今天这事该结束了,索求已至极限。他走近Sauron,割断绑缚的绳索,扔在地上,“好好休息,或许等你好一点后,我还会需要你。”
那双眼睛未再看他,但是空气里紧张的气氛,却像是快要喷发的火山一样。Pharaz?n不再多言,迅速退出房间。他安静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没有着急离开。门虚掩着,从门缝中可以毫无阻碍地瞥见Sauron掀开帷幔,走向露台,让雨水冲净身上的血迹。扭曲的伤口蜿蜒交叠,像可怕的裂纹密布在洁白的大理石表面。
Pharaz?n感到了真实存在的怒火,一种不属于凡人的迫力在Sauron身上升腾。Mordor之主清理着自己的伤口,一点点地抚平它们,破损的地方迅速愈合,而淤青却不能立刻消散。他的身体受到损伤,尊严受到折辱。一些可怕而奇异的景象在他周身显现,仿佛那具形体包裹的并不是血肉,而是烈火。极高的温度让溅落的雨滴化作腾腾白雾,弥散来开。他的眼睛明亮如同翻滚的熔浆,金红中透着白炽,在黑暗中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