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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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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多言。”Amandil提醒,“我进宫后,这里的一切由你处理。切记,救人为先,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提。”

    “你敢发誓,你从来没有在心里想过违背我的话语?”Pharaz?n突然跨步到他面前,伸出右手直指他的心口,“你敢发誓?就向你尊崇的那些神发誓?用你全家的性命和子孙后代的命运发誓?永远不会背叛于我,听从我的旨意。你敢吗,Amandil?”

    “多半是为了今天的暴乱。”信使走后,Elendil低语,“不知道我们头戴王冠的亲戚会将罪责归于哪方头上?”

    “陛下,根据我的调查,似乎是‘忠诚者’和哈拉德流民发生了冲突。”新进的防务大臣Hekademir(赫卡德米尔)进言,他原本是Forostar(佛洛星芒,岛国北部)的最高行政长官。他的旁边,海军元帅,御前法官,以及其他所有议会成员全都眼睛瞪着地面,呆滞得如同木偶。

    “不是的,陛下!”Endekor脸色顿时变得像用白垩粉刷过一样,两片厚嘴唇不住地抖动,活像两条扭曲的肥虫。“陛下,这完全是‘忠诚者’在挑起事端。他们认为哈拉德人信仰邪神,必须要从我们的国度中驱逐,或者消灭,否则就会带来疫病。”

    防务大人立刻闭上嘴巴,把头缩进衣领里。

    “就是借我个胆儿,也不敢这样想,陛下……”内务大臣双手齐摇,声音变调。

    “这样的忠诚不要也罢!”Amandil怒不可遏,“都是阿谀诬蔑之词,颠倒黑白之说!陛下,您的智慧洞若观火,不会被这混淆是非的谬论蒙蔽……”

    “这是‘忠诚者’的理解。”Endekor已经快哭了,“不是我的!我永远都忠诚于您!”

    ‘啪’!Pharaz?n一掌击在桌面上,叫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违背教导……违背信仰……违背传统……”Númenor国王每说一句就叫恐惧攀升一级,“违背此道的君主和统帅……当然也包括我喽,Endekor?”

    “儿子谨记。”Elendil笔直地鞠了一躬,目送他离开。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Amandil接话,“这件事起因已久,都是因为从Umbar返回的水手传染了瘟疫,而这瘟疫又传染给了与他们接触的人。”他故意隐去了那些被掳来的奴隶,在这个时候,他还不想让几件事纠结在一起,变得无法解决。

    他们都学乖了,知道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插嘴。Amandil低下头朝里走,同样躲避着国王的目光。

救助过他们的人,这就是Elendil所担心的可能,但这不是见死不救的理由。“我们救,必须救。”Amandil语气坚定不移,“即便回报给我们的并非善意。”

    “调查?”Pharaz?n屈起指节,敲击着桌面,阴阳怪气地提及,“我怎么没看见你派了一兵半卒去平息骚乱?倒是让火光映红了天,差点烧了我的都城?!”

    就像突然被人头朝下闷进了咸涩的海水

    “一派胡言!”Amandil吼道,但是Endekor并不打算住口,他继续用胆怯,受惊,而又诚恳的话语对Pharaz?n说话:“他们‘忠诚者’认为所有违背Valar教导的行为都是邪恶的,会带来灾难。任何偏离他们教条的东西都是不称职的,有违道德的存在,都是需要纠正和剪除的,也包括违背此道的君主和统帅……”

    “你之前怎么没给我说这个但是?!”Pharaz?n咆哮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这把椅子坐得太久了?”

    “还有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国王尾音上扬,浸透了烦躁。

    “瘟疫……”Pharaz?n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两只眼睛来回扫视着Andúni?亲王,“不是说已经得到控制了吗?Endekor(恩德克)!”他吼叫起来,“我记得你向我报告过这件事,说瘟疫得到了控制!”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大火燃起后,炫目的红光惊动了整个宫廷的人,也从梦乡中唤醒了它的主人。Númenor国王顾不上穿戴整齐,就开始约见御前议会的每一位重臣。Amandil抵达的时候,国王的睡帽还没有摘下,睡袍外简单地披了一件外套。“我只想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震得屋顶嗡嗡作响。

    Pharaz?n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说,“照你这个逻辑,瘟疫是因为我不虔诚,以及违背Valar的教导而带来的,是不是?”

    ‘笃笃笃’远远地有马蹄声疾驰而来,信使一口气跑到他面前,未曾下马便宣布道:“亲王殿下,国王陛下急宣您进宫议事,即刻。”

    “陛……陛下。”内务大臣满头大汗,就像刚刚绕着Armenelos(阿美尼罗斯)跑了一圈,“最初爆发疫情的下街区情况的确有所好转,那些流浪汉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治好了医师们束手无策的恶疾。但是……”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渺小,就像脑袋被塞进了一只酒瓮。“其他的地方病患稍稍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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