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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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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捡起那顶遗落在淫靡器具中间的后冠,捧在胸前。Zimraphel不清楚这后冠究竟传承了有多少代,从祖母Inzilbêth(英吉贝丝)王后开始,或者更早的,源于第六代国王Tar-Aldarion(塔尔-阿达瑞安)的妻子Erendis(埃仁迪丝),那位美貌绝伦的‘星额女士’。

    眼泪无声地落下,冲刷着后冠上的污物,却洗不净这个象徽所受的侮辱。

    Númenor不会再有王后了。Palantir(帕兰蒂尔)的女儿恭敬地将洗刷干净的后冠放在床铺的中央,然后把所有被玷污的毛皮,床垫扯落到地上,同那些恶心的器具堆放在一处。我会将余生全部奉献给祈祷和苦行,为那些信仰尚存,良知尚存的人乞求宽恕。

    她打开衣橱,挑选出悬挂在最后面的两件粗羊毛长裙,拆掉上面镶嵌的珍珠,换在身上,并将长发剪短,完全包裹在厚重的头巾下。我会穿得比守夜人更朴素,比掘墓人更简单,像隐修士那样卑微,远离一切奢靡诱惑,安安静静地侍奉Eru,直到生命终结。

    打开房门,赤着脚走在冰冷石板地上,刺骨而瑟缩。坚硬的、破碎的棱角划破了柔软的脚底,留下一个又一个带血的足迹。

    Palantir(帕兰蒂尔)的女儿,Númenor原本合法的女王,寂寥又落寞地朝着旧宫的方向走去,直到最后的最后降临在她的头上。

    第55章 阿曼迪尔(Amandil)

    等待焦急而漫长。

    依照事先的约定,Zimraphel(辛拉菲尔)会在晨曦初露的时刻来到Tar-Minyatur(塔-敏亚托)广场前的纪念堂和他们汇合。

    同样答应到来的还有曾经‘帝党’中的数位重臣——Mittalmar(米塔玛)总督Agoripa(阿格里帕);前御前法官Iisdahad(伊斯达哈德);防务大臣Hekademir(赫卡德米尔);Romenna(罗门那)市长,后来的海务及运输管理总长Zelor(泽洛尔)……甚至于海军元帅Vagnash(瓦格纳什)也放话打算加入他们——他们中不少人并不属于‘忠诚者’,但是却臣服于Eru的信仰,并且讨厌Sauron——他们发誓成为必须站在同一阵线的人。

    不管他们拥有什么目的,能够因为匡扶信仰走到一起,就应该完全接纳为朋友。Amandil忐忑地想。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四周极度寂静,老亲王凝望着王宫正门的大理石雕像,心绪纷乱。如今,指望Pharaz?n归还政权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必须让他清醒过来,摆脱并摒弃Sauron的蛊惑和控制。

    太阳还未跃出地面,就早早地把光明送上天穹,星星一颗接一颗隐没在黎明的红晕里,周围建筑的轮廓开始变得清晰,影子浮出,然后淡去。

    时间应该到了,为什么没有人?Amandil焦急而迫切。忽然,拐角处匆忙赶来一个身影,脸完全藏在兜帽里。Isildur(埃西铎)的到来令人非常诧异,“你父亲呢?”

    “出大事了,祖父。”年轻的努美诺尔贵族朝自己的长辈深深鞠了一躬,“Iisdahad(伊斯达哈德)在数天前被人暗杀,全家抛尸在海里,飘到了Romenna(罗门那)东南面,被我们的一个渔民捞上了岸,时间应该就在答应您请求后不久。”

    他死了?Amandil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好像一群蜜蜂盘旋在脸侧聒噪。发软的腿脚难以支撑站立,不得不抬手扶住身边的石柱。

    “祖父……”Isildur上前搀扶。

    他死了,那么其他人呢?Andúni?亲王再难抑制心悸的窒息,粗重地张口喘息,为什么他们都迟迟未到?

    “祖父,Hekademir(赫卡德米尔)说他病了,来不了了。”

    “胆小鬼!”Amandil咬牙切齿地一拳挥在石壁上,擂得拳头生疼,“如果是索要战利品和赏赐物就立刻变得生龙活虎了!”

    Isildur露出无奈的表情。

    他们仍在等待,期待着奇迹的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已经完全放亮,东边的天际燃烧着道道彩霞,如同金色与橙色的火舌从太阳里面喷吐出来。街道上人不多,绝大部分都是各个贵族家庭外出置办货物的佣人和仆妇。没有一个必须站在同一阵线的人到来,倒是有些行迹可疑的人出现在对面的廊柱下。他们三五成群,就像从建筑的阴影里钻出来的。

    Amandil感觉到了危险,但他还不愿放弃。如果这时候Zimraphel如约而至,会怎么看我,一个不值得信赖的胆小鬼?“Idur(此为私设),我可能需要你父亲的帮助。”他对孙子说。Isildur点点头,大步奔跑着离开。

    仅仅一分钟后,从国王大道那边匆匆忙忙地来了一个人,穿着女式斗篷,披着女式的长头巾。Amandil以为她是Zimraphel遣来的侍女,便迎过去,直到面前,才认出是Agoripa的次子San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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