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攥紧了拳头,“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现在里面躺着的可是谢妃娘娘,如果谢妃娘娘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以为皇上会轻饶了你们的狗命吗!”
那个侍卫不以为然,“我们奉的可是太后的懿旨,太后让我们看守在此处,我们就绝对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除非,是死人!”
眼见着那些侍卫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自己出去的,小棉心急如焚,却还想着谢朝歌让自己不许在宫里跟人动手的事情。
谁知那个侍卫见小棉杵在门口不走,直接上前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回了院中,然后就要将宫殿的门直接关上。
小棉咬了咬牙,忽然就冲过去,劈手夺下了那个侍卫手里的刀。
那侍卫显然也没想到小棉竟然是个会武功的,顿时从门外涌进来了好些侍卫,将流殇宫的宫门口团团围住。
小棉举着刀,眼里冒着冷光,谁敢拦着她救娘娘,她就跟谁拼命。
眨眼之间,那些侍卫挥刀刺了过来,小棉也提刀迎上去。
院子内发出些兵器碰撞的声音以及厮打声,南弈承从宫殿里走出来,便见小棉跟那些侍卫打在了一起。
他过去拦下,谁知那些侍卫像是杀红了眼,见到南藩王显然是跟小棉一伙的,竟然也敢对着他出手。
一时之间流殇宫的院内乱成了一团。
……
而此时,孟秋桐仍然跪在养心殿外,等着求见皇上。
养心殿内的萧烬正坐在案桌后,案桌上摞着厚厚一沓奏折,还没有批阅。
他刚刚跟南弈承聊了许久,一方面是有关于南境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有意拉拢南弈承。
谁知南弈承的态度依然不是很明确。
聊着聊着,气氛就渐渐变得紧张和肃杀。
白宣颜恰好在此时走进了殿中,将这股紧张的氛围缓和了些,他直接走到案桌后,站到了萧烬身旁。
随后没多久,萧烬便让南弈承先行离开了。
萧烬靠在了龙椅上,微微合目,白宣颜便主动的凑过去,替他揉捏起太阳xue。
“皇上,臣妾觉得这个南藩王,态度实在嚣张,不过是仗着皇上您对他器重又纵容,竟然还敢对您有所遮掩,连臣妾都看出来了,皇上您肯定也早就发现了吧!”
萧烬忽的按住了白宣颜的手,“朕对爱妃也一样纵容,对爱妃的父亲白大人也是一样器重,不知,爱妃对朕有没有遮掩?”
白宣颜眼神变了变。
“皇上,”他柔着嗓音喊道,“臣妾可不敢对皇上有所隐瞒,正巧,臣妾今日前来,就是有事情想要禀奏皇上。”
萧烬没应声。
白宣颜便继续说道,“皇上,臣妾刚刚才从太后娘娘那里回来,你猜臣妾在那里见到了谁?是谢妃!”
萧烬忽的睁开了眼睛。
“皇上,臣妾早就知道,那谢妃看着性子善良好欺负似的,但他到底是相国大人的儿子,虎父无犬子,他怎么可能是那么单纯的人物,现在看来,必定也是心中有所企图之人!”
眼见着萧烬眸色变得暗沉,白宣颜心中有几分得意,他就不信,皇上听到了谢妃与太后有所勾结,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萧烬问道,“母后见他所为何事?”
白宣颜想了想回答,“皇上,臣妾倒也想知道太后娘娘为何要见谢妃,可是臣妾还没打听到什么,就被太后娘娘给赶了出来。他们二人应该是要说些什么秘密话吧,臣妾不敢私自探听,便先来汇报给皇上您了。”
萧烬手里的奏折猛然被甩到了地上,哗啦的一声响把白宣颜都吓了一跳,赶紧毕恭毕敬的站好。
萧烬眉眼间有压抑的怒气,冷声道,“他倒是会给朕惹麻烦,也知道怎么能惹得朕更加生气!要是他谢朝歌也能像爱妃这般听话懂事,知道会怎么讨得朕欢心,又怎么会一次次的自讨苦吃!”
奏折再看不下去了,萧烬起身走出了养心殿。
门口的孟秋桐终于见到皇上从里面出来,连忙跪地伏身。
可是萧烬连半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他,拥着白宣颜提步便要走。
孟秋桐在身后唤道,“皇上!臣妾有要事要禀报!臣妾求您救谢妃一命!”
萧烬终于止住了脚步,回身冷冷的看着孟秋桐。
“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朕说清楚!”
孟秋桐焦急道,“皇上!谢妃被太后抓去了寝宫,至今生死未卜!皇上,您一定要救救谢妃,也只有您能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