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上一条牛仔裤,一件大翻领的白色线衣,外面一层黑色的网状无袖背心,像自己十八九岁的样子,又想笑,丁蒙洁你真会掩饰,不管是外表还是心灵。
我走到一楼大厅,透明的大玻璃门对面是一个迪厅的大招牌,我没有犹豫地就朝那边走去。一年以来,我仿佛变成了一根铁针,这样的地方就是一块强大的磁铁,很容易我就被吸附了。
我进去,要了一瓶啤酒,找了个边上的圆桌一坐,拿起酒瓶送到嘴里的一瞬,我发现陶冶就坐在我的对面椅子上,正盯着我看,我开始怀疑所谓缘分到底是不是如小说家描写的那般美好?!我还是将那口已倒进嘴里的酒吞了下去,然后起身跑到舞池中去了。
主持人正在疯狂地喊着幼稚的口号,我身旁一群年少轻狂的男女High到忘乎所以。我觉得我眼前总是有一个影子在晃,索性跳得更疯,这次不是故意装给他看,而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狂,没有谁寂寞,没有谁会心痛,也没有谁会想起谁。
我跳够了,坐回去,他还在那儿,桌上已经多了两个空酒瓶。我拿起我那瓶酒,用嘲笑的语气打破这样的尴尬:“想不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来。”
他脸色铁青:“我来和你来的目的不一样。”
我心酸地哈哈大笑:“是吗?不过也是,你来解忧,我来玩嘛。不过……你有什么可忧的呢?你也挺懂得玩啊,玩人,不也是你的强项吗?!”我不懂,我怎么那么不理智地提到了我不愿意提的以往。
他苦笑:“彼此彼此!”
我一推酒瓶,起身就走了。我面对谁都可以面无表情,但是面对他我就是容易动怒,我只要一想到以往的种种我就恨不得把他丢进海里喂鱼,我想他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应该是这种心情。
我重新跳到舞池去,企图忘掉刚才的对话,一双手粗暴地拖着我往外走,我一看是陶冶,大声地喊:“你干什么?”
“给我回去!”他也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