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好像是自己的拖鞋，只穿了一半，半只脚连同后脚跟都踩在地上。
包子油条早就凉了，周淮拎起袋子走进厨房。
叶静雯说：“找我的客户名叫林立佳，住在长江路566号华光小区15号602。”
脸被热气熏得通红，头发还是湿的。黑色T恤换成了黑色格子衬衫，下身依旧是那条黑色牛仔裤。
一口大锅，锅里放着一袋小米，包装完好。
费南斯问：“你确定吗？”
周淮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小江看起来比眼前这个人好说话多了。
周淮蹲下，打开柜子。
台面很干净，灶台上也是，不光干净，还空无一物。
十分钟后，卫生间门开了。
周淮抓了两把小米放进奶锅，洗了洗，接了水，放在炉子上烧。
一个透明塑料碗里放着几个包子，碗旁的塑料袋子里放着几根油条。
周淮抬头看她。
里面，居然还有个奶锅。
周淮拿出来一套，拧开了水龙头。
周淮正低头喝粥。
……
费南斯下巴朝餐桌扬了扬，说：“小江给你送来了早饭。”
“我不缺拖鞋。”
柜子里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带，里面包着一堆崭新的未打开的洗漱用品。
袋子系着没有打开。
费南斯问他：“你要不要洗洗？”
卫生间内摆满了洗漱用品，瓶瓶罐罐整整齐齐地堆在置物架上和洗手台上。
周淮弯下腰脱掉鞋子，放到一边，光脚踩在地上。
“出了这么一身汗，你不嫌味儿大？”
周淮说：“一起吃吧。”
地下车库。
“在哪？”
周淮拎着袋子又走出来，问：“你家没锅？”
“穿着吧，你脚上都是水。不然，我还得擦。”
费南斯放下手机，看向周淮。
费南斯犹豫片刻，站起来，坐到了餐桌上。
水，像刺一样立在头顶。
十分钟，小米粥好了，包子也热了，周淮将奶锅和包子一起端到餐厅桌子上。
费南斯看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刷手机。
费南斯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我还你一双新的。”
费南斯收回视线，看向他，说：“昨晚也没洗吧，都有味了。”
周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你的脚好像没你的脸黑。”
费南斯摇了摇头，说：“不吃。”
刚喝了两口粥，感觉对面的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周淮扫了一眼，抬起头直视她。
周淮走回厨房，蹲下来打开柜子。
周淮穿上拖鞋，往里挤了挤。
周淮看向刚刚自己做俯卧撑的那地。已经擦干净了，没有半点水渍。沙发上那床被子也不见了。
“不要点外卖了，先吃点这个吧。”
“什么？”
“有啊。”
周淮将大锅拿出来。
“他今天出外勤，下午才来换班。”
周淮擦着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半晌没说话。
费南斯抬起头，看向他，说：“你的脚比你的脸白多了。”
“你这车不是装冰……”
手机突然响了，费南斯回过神来，接通。
费南斯问：“小江什么时候来换班？”
怎么姓林不姓况？
周淮把衣服脱了，放在衣架上。
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费南斯思索片刻，说：“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俩一起去？”
费南斯看向地板上那个水滩，比刚刚的大了很多。
费南斯扫了一眼餐桌上的东西，看着他，问：“你哪来的粥？”
等了一会儿，水热了，周淮关掉水龙头。
叶静雯说：“当然确定。”
门外，费南斯在客厅咯咯笑，周淮又拧开热水，洗了起来。
周淮看她一眼，说：“不用。”
费南斯斜眼看他，挑着眉道：“对
周淮打量了一会儿车，问她：“你这车还能开？”
扣扣扣，三声响，费南斯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洗手台柜子里面有毛巾、牙刷、肥皂。”
周淮低头看脚，粉色凉拖上的图案被自己撑变形了。
“都在橱柜里。”
“我今天得出去一趟。”
周淮没说话，走进厨房取了两副碗筷，盛了两碗粥，一碗放到自己面前，一碗放到自己对面。
费南斯瞥了他一眼，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开过。”
“那你吃什么？”
一身的汗味……
周淮点了点头。
“我点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