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悻然:“别说你老公了,扫兴。今晚让我多搞几次,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好了。”
“好,洗干淨点,我马上就到家了。”
小?洗完澡出来,闻到满屋的酒气,一看沙发上吐得一塌煳涂,被子枕头都扔了出来,心里有些骇怕,不知家里来了什?人。小?走进卧室一看,老公睡在床上,正痛苦地醉着,一隻手背上尽是还没有凝固的鲜血。
妻子用一隻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拿起了电话。建生把门紧闭,房子的隔音还是很好的,建生不担心妻子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床上玫瑰色的床被,依然散发着温馨脉脉的诱惑,在建生看来,那简直是血,是妻子来经时的污血,此刻令人作呕。他一把撤掉了床上血红色的被子、枕头、床单,统统扔出了卧室,再看见床头上挂着的曾经记录着甜蜜时刻的婚纱照,此刻就像是妓女和嫖客逢场作戏的一个镜头。是妓女对婚姻的神圣的嘲笑??是红杏出牆的贱人对命里注定当王八的老公的嘲笑??你混蛋!建生一拳狠狠地砸在照片上小?的头上。照片上没有玻璃,却也砸出一手的血来。
妻子利索地拿起内裤和睡衣,走了几步,又折回,从垃圾桶里拿出一大包卫生纸,走进了洗漱间。
书房里黑黑的,建生开了一条门缝,可以清楚地看清客厅里的情况。
建生摇摇撞撞地走进卧室,这大约是唯一一处稍微干淨的地方了,他想起妻子以前说的,“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也坚决不许那个女人上我们这个床,否则我会杀了你。”这一刻,他真的想杀人了,但是他不能去杀人。
卧室里赤裸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男人不认识,但是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纪,比自己高大。妻子在男人的怀里忸怩着,妻子说:无论如何不能在我丈夫床上做。男人抱着妻子,“我是想让你舒服一些。”妻子的声音柔柔的,她说:“我们这样子,我已经感到非常对不起我丈夫了,你要是上了我老公的床,隻会更加重我的负罪感。”“好吧,我们回到客厅去。”男人一把抱起妻子,出了卧室。
“啊,我正要睡了,老公是不是想我了?”
“你在干什?,还不睡呀?”建生说。
停了一会,建生猜想妻子可能怔住了,妻子说:“好,我等你啊,我现在洗澡去了。”
建生听着老婆亲热的话语,若在平时,一身都会感到被融化了一样,而在此时,却感到恶心得几乎要吐出胃来。
妻子居然十分流氓地说:“你还能来几次呀,今晚就给你一顿丰盛的晚餐,你想怎样我都随你。”妻子呻吟着,在男人身上蠕动起来。
男人吐出妻子的乳头,“我们不是很快乐吗,我不想结束。”
奸夫淫妇!这样淫荡无耻的女人是我曾经深深爱着疼着的老婆吗?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还想在这过夜,你给我马上滚蛋吧!
“老婆,你睡了没有?”建生压低声音,尽量遮掩着自己的愤怒。
此一刻,建生的心碎了,伴随着剧烈的心痛。他甯愿老婆是被强奸的,事实却不是这样,老婆是在偷情,老婆背叛了我!老婆此一刻属于了别人,但她也许还没意识到,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我。这个美好温馨的家庭,从此已不複存在。
建生拿出手机,拨了家里的座机。悦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对偷情男女的“性”緻。妻子想起身接电话,男人说,别理他。妻子说,不行,一定是我老公的电话。男人把妻子抱起来,走到电话机前。妻子说,我接电话的时候,你不要乱动。
妻子在男人怀里撒起娇来,点着男人的鼻尖说:“不叫,我一辈子就隻有一个老公,但不是你。”
建生走出书房,感到一屋子都是这对奸夫淫妇淫荡的气息,令他喘不过气来。他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烈酒,拆开盖儿,一口气喝掉半瓶。建生平时是不喝酒的,家里备着这瓶酒,是?了待客用的。烈酒辛辣地穿过咽喉,在胃里呼呼燃烧起来。刚走两步,建生就吐了,他扶着刚才妻子做爱的那张沙发,把沙发吐得到处是污秽。
男人坐在沙发上,含着妻子的乳房。妻子坐在男人身上,抱着男人的脸说:“智林,你答应我好吗?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建生哭了!
“老公,你怎?了啊,弄成这样?”看见老公流血,小?心里隐隐作痛,“今天怎?喝成这样啊
声音。建生正要冲进去捉奸,却发现自己没有那种勇气。捉奸在床又如何?此事闹出来,自己在单位和熟人面前还能?起头吗?建生悄无声息地穿过书房,来到阳台,窗帘遮得并不严实,恰恰在窗脚露出一条缝来。
三
“我刚看完电视,正要洗澡睡觉了。”
妻子说:“你也要?我想想啊,我是有老公的女人,我爱我的老公,我爱这个家,你不能毁了我。”
建生挂了电话,开了条门缝,隻见男人慌里慌张地在穿裤子,还没穿好,就窜出门去。
男人无耻地说:“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