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般以上扬的叹息语调说着，舔舐他水痕纵横的脸。
真的是感动吗？没吓到？刚从高潮里回神的贝尔疑惑着，有点不甘心。
“你好像还没弄清楚，这具身体外表无论多么精美，内在都只是粗劣的仿制品这件事。”他用手刀姿势将指尖抵在锁骨正中间，缓缓下滑。仿佛一把锋利的解剖刀沿着轨迹切割，由颈下至腹股沟的身体外层像门扇般均分地左右打开。
那亦是如同缺乏内部细节的人偶，一定厚度的外壳下光洁毫无血色的内腔，胸腔中有着符合结构的肋骨，脊椎也能大概完整看见，而脏器部分只有满足性行为需要的，下腹部被野兽阴茎撑满的甬道，和它连接着被顶到异常高度的小小子宫，它们的外表面看似是柔软胶质组成一般。
这下该吓到了吧。用这招捉弄人类屡试不爽的贝尔得意地看着愣愣的理查，那双兽爪却向他敞开的胸腔伸来。
“贝尔的骨头真漂亮，雪白发亮的，比白色大理石还光泽，”野兽的琥珀色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体内，“脊椎骨也好美，把贝尔拆开一定也是美丽的”
很不想承认，但是，贝尔有点被吓到了。他一个只有三百多岁还总是沉睡一睡几十年的小邪神，战绩大多数也就勾引普通男人上普通的床，和野兽搞到一起都算是意外收获，哪见过这种场面。?
“这边，甚至还可以这么做。”贝尔以邪神的尊严迅速恢复镇静，伸手握住腹腔里的阴道外层，隔着薄薄柔软的肉壁揉弄撸动里面的阴茎，坏笑着起落身体。
理查嗓子里低哑颤动着气音，被甬道吸裹吞吐着又被手指挤压着的阴茎搏动得愈渐激烈。贝尔揉弄着顶到宫口的龟头，发现不该有余裕的状态下对方还看着自己的胸腔。
“没错，就连这里也是，”他食指点着胸椎上下描绘，仅此体内的热度又膨胀了些，“被爱抚就会有感觉的。”
理查搂着他的背，向宫颈狠顶两下后开始成结，埋进他胸前，里外转角都不放过地一根根舔弄他的肋骨。里侧比外侧敏感很多，中间衔接处更是一碰就酥麻发烫，尤其舌头缠绕过椎骨压挤触到缝隙时快感最为刺激，让他浑身激震。
“啊啊?这具身体干脆让理查吃掉好了，哈?被理查吃掉、一定会舒服到坏掉”贝尔抱紧野兽的脑袋，蚀骨的快感比子宫被射满浓精还要美妙，令他想着被撕咬啃食会不会更快乐，“?全部吃掉我就没法离开了唷”
持续向宫口里灌精的阴茎又跳了跳，野兽粗喘着停顿少顷，一口咬住他左边近中央的一根肋骨，尖牙卡在骨骼间危险地咯吱微响。
盛放祭品的银盘里洒落着淫液和精液，破碎的邪明在异常性交的高潮中恍惚，倒在野兽掌中，野兽舔着神明剖开的胸腔里印下齿痕的那一根肋骨，引得对方颤声低吟。
理查的确被说得有点动心，但思来想去还是不舍得弄坏这具漂亮的躯壳。他安静地用鼻子蹭着贝尔丰柔的面颊，等待对方恢复。
“理查，”贝尔动作迟缓地将身体完美无瑕地拼合，垂下右眼帘遮住眼窝，撑着对方肩头站起，“你愿意的话，王位和领地都能回到你手中。”
野兽仰望着神情郑重的神明，良久摇摇头。
“我做不了好君主的。”
“闭上。”贝尔用手掌遮住他的视野，理查听话地阖上双眼。
黑暗中，有什么晨曦微风般轻柔的东西触及他的前额。
他感到身体像受热的蜡一般融化变形，庞大粗壮的野兽正回归人类的形状。他赤足触到冰凉的银盘，握持贝尔腰肢的手掌不再覆盖毛发，手指修长而骨感分明，身上的华服包裹着略显瘦削的高大男子身躯，微泛波浪的长发感触垂过肩旁颈侧，有些蓬乱。
一切都缺乏规整而不太光鲜体面，却熟悉得让理查几欲落泪。而他睁眼所见，面前美丽的神明赤红眼眸里似也雾气隐现。
“比起冬季的古井我会说是沉没水底的海蓝宝石。”贝尔抚摸他的眼尾，抿了一下血色浅淡的唇，离开他的臂间，“原来不一定要人类”
在他模糊意识到后半句话的背景含义时，贝尔退后几步靠在浮雕的巨树上，低下头清楚地叹息一声。
“年轻的最后一位伊莫特，”神明的脸笼罩在阴影中，“请还我自由。”
古卷某一章写满半页纸的、长长的奇怪咒文，从他唇间流畅地跃出成型。这是无关理查自己意志的现象，他还不想这么快告别，他还有好多话想说。
随着连续晦涩的音节编织越长，祭台上藤蔓越来越多，迅速形成一双掌宽就有半人高的墨绿色大手。
就在快被包握住的刹那，贝尔突然有所决意般离开了墨绿的包围，被大量意图将他拖回程序里的藤蔓缠住了腰肢。理查疾步上去抱住恳切看向自己的神明，尽力拖延别离的时间。
“为什么不吃掉我？”神明以责问口吻呢喃着，靠在人类青年的怀里。
现在，有些野兽无法做到的事，只需要贝尔踮起一点脚尖。抚摸理查脸颊的手和覆上嘴唇的柔软皆是丝绸般冰凉光滑，宛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