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来到云霒屋里的时候,对方还亮着灯看书,见阮凤出现,云霒的脸上出现一丝意外,但接着他便知道了缘由。白日时阮小少爷说的话已经十分直白,但云霒并没有应下,此时阮凤到来,原来是主人家早就已经有了打算。
“阮凤是来伺候的。”阮凤的话语平淡无奇,仿佛他说的伺候只是端茶倒水,旁人也全然不知他那朴素的衣裙之下又有多么美妙的红纱。
“我还需要再看一会书,”云霒将目光重新放回书上,“你自便。”
阮凤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应他,以往去见阮小少爷,对方不必等他说什么,便已经猴急的将他拉到床上。阮凤想到阮小少爷最后和他说的话,只能又迫使自己多加一句:“已经很晚了,公子也应该休息了。”
云霒没想到对方的邀约如此生硬,原本想要无视的策略似乎也有些不忍,这阮凤大抵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云霒放缓了些语气,“确实是晚了,你便先上床去吧。”
阮凤拿捏不住对方的意思,犹豫着坐在了床上。
烛光映出两人静默的声影,过了好一阵也不见有所动作,云霒心中叹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书卷,“不是说晚了吗?”
看着对方走近的身影,阮凤微微蹙起眉头,“我在等你。”
云霒心中猜想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勾引此时只化成了这简单的四个字,对方依然面色冷清,倒是越发激起云霒对他的兴趣,“既然你在等我,就该先准备妥当。”
“怎样才算妥当?”
云霒忍不住笑了起来,“脱下外衣,躺在床上,这才是妥当。”
阮凤站起身来,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露出穿着红纱束衣的诱人身体,他站定着,面色如常,但眼睛却不再敢只是对方,躲避着垂了下去。
云霒看出了他的窘迫。阮凤身体匀称,穿着这身衣服确实让人胃口大开,“你那主人家,便是让你这样诱惑我的?”云霒伸出手,他抚摸过阮凤的胸口,拇指擦过小巧的ru粒,是软的,他还未曾动情。
阮凤没有回话,他只是低着头,任由对方欣赏他的身体。
“去床上躺着。”,
阮凤应声坐在了床边,接着慢慢躺在了床上,为客人准备的床褥十分舒适,但此时阮凤却没有什么享受的心思。
云霒落下了床帐,他原是想就这么哄着人上床入睡,自己在椅子上凑合一晚,然而他余光一瞟,却见阮凤腿根处有异样,云霒以为是自己晃了眼,再一看,那里确实似有红色的印记。
阮凤时刻注意着这客人的动作,见他落了床帐,又盯着自己下体不转眼,阮凤心中猜测客人对他奇异的身体起了兴趣,索性便闭上了眼睛,分开双腿。
云霒抬头看了一眼,见阮凤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弯下身,说了一声“失礼”,便伸手从侧边撩起了腿间布料,露出了压在腿根Yin户上的红色印记。
“你怎么会有这个?”云霒认出这是神使接受祭祀之后才会留下的鞭痕,仿佛纹身一般,终生落在皮肤之上。云霒看见对方疑惑的目光,他换了个说法,又问道,“你注意过自己下身的红色痕迹吗?”等到对方点头,云霒再问:“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个纹身似的东西出现,没有任何人知道缘由,此时这位客人似乎认得,阮凤便如实和云霒说了,他也想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
云霒皱起眉头,他心中猜测面前的阮凤便是他要寻找的遗落人间的神使,但他没想过这个未曾经历过祭祀的人也会获得上神赐予的红痕。
云霒念了一句口诀,微光乍现,他身上的衣物变成了祭司的紫色长袍,这件袍子有着特殊的意义,是人间不可能出现的织物,阮凤同样认出了这袍子所代表的意思,“你是”
“不可说。”云霒制止住了他的话语,“你也不可将这件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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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阮凤点头,云霒才向他解释了,这红痕只有神殿里的神职才可能拥有。
“但我是在阮家长大,更没有去过神殿。”阮凤对于这个说法并不太相信,如果自己真是什么特殊的人,为何神殿一直没有将他带回?
云霒也没有任何完成任务的喜悦,以往也有被选中的神职为了亲情而躲避进入神殿,对此上神一贯都是置之不理,并收回自己给予的恩赐,然而这次上神却是例外让他出来寻找成年的神使,这本身就存在疑问。
“你”云霒没有了再和阮凤玩闹的心思,“你先回去吧,别的我都不需要。”
阮凤皱起眉,他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但对于离开他自然是更愿意的,阮凤重新穿好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客人的房间。
待阮凤走远,云霒熄灭了蜡烛,他落下床帐,做出屋内人已经歇下的样子,捻了个口诀,瞬间便离开了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