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空中乱舞,想要把那些飞舞的人头打走。
「兀那妖魔!」
一声庄严的怒喝,彷佛来自九天之外,让江屿登时身体一震,待到回过神来,只见燕道长那怒目而视的面容正瞪着自己,他那柄木剑也顶在自己的额头。
「道长……」
江屿只觉得喉咙干哑,费力地发出声音,燕道长见他恢复神智,连忙收起木剑,换成双指按住江屿的额头。
「万幸……万幸…」
燕道长眉头逐渐平缓,小声不停
默念着。
·········「这次真的太感谢您……那江律师…」
江屿扭头看向正在房间另一边交谈的两人,心中仍有余悸。
按两人所说,方才自己中了邪。
幸好燕道长道法高强,才救回自己。
而此时再看看房间内,遍地都是黄纸和腥红的污血。
而那肖像画内已经空无一物,据燕道长所说,那肖像中鬼物来历惊人,可能已在那黄纸画内存在百年之久。
江屿倒是不关心这个,反而让他不得安宁的是,燕道长说的另一件事情。
据他所说,自己被鬼物所魇,已经中了污秽邪气,一边想着,江屿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肌肤上明显有一个乌黑的手印,看上去像是胎记一样和自己的皮肤形成一体。
「江先生…」
燕道长似乎有些犹豫,江屿连忙扭头看去,见燕道长心事重重,连忙堆笑道「道长您普度苍生,您可千万要救救我。」
现在江屿可不敢有任何不敬,经历刚才的事情,他只能相信这世界上确实有些邪门的东西。
「谁让你自找麻烦,差点送了性命」
燕道长不悦地斥责着,江屿只好满脸堆笑「道长别生气,毕竟我们这凡夫俗子,不知天高地厚,还请您高抬贵手」
「道长您消气,江律师也是好意,您…」
一旁的古先生也帮着说话,燕道长挥了挥手,应声说道「那江先生只能跟我走一趟了」
「好…好……那给道长添麻烦了」
江屿见他话锋见软,连忙应承着。
三人把古先生的家收拾好,江屿连忙问燕道长接下来去哪,却只听他吩咐自己回去收拾行装,其余的不要多问。
见他不苟言笑,江屿也不好多问。
但听他话里意思看上去是出一趟远门,只好默默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
看了眼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只好厚着脸皮和发小借了两千块钱,以备不时之需。
再联系上道长,他又告知江屿去客车站等待。
江屿满腹疑虑,心想燕道长莫不是怀恨在心,想要把他骗到外地一走了之。
甚至更甚,骗到偏僻的山庄或者国外也不是不可能。
江屿一想到前段时间新闻里那些被骗到柬埔寨帮人洗钱或是诈骗的可怜小子,就觉得自己正在往火坑里跳。
幸好有古先生一直在身边安慰,还给江屿转账了一千块钱,就当是支付他的律师费用,弄得江屿还有些难为情。
两人在客车站等候燕道长,不多时他便抵达。
江屿和古先生客套了几句,便跟着燕道长坐上客车。
一路上燕道长一言不发,弄得江屿满腹疑虑,却又无可奈何。
足足坐了六个多小时,两人才下了车,这一路给江屿坐的腰膝酸软,下车居然有种出狱的感觉。
而这期间,江屿屡次寻觅话题,燕道长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是知道他叫燕鹤晟,今年刚满二十岁。
而他从小就和师傅修行道术,以往都是跟着师傅做法事,半年前才出师独自行动。
此行便是去找他的师傅。
得知这个消息,江屿才算心安了不少。
可是想要再问详细,例如道法师从哪门哪派,这世上还有多少玄门仙家,燕鹤晟却不再回话,有时只是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便搪塞过去。
两人下了客车,又沿着公路走了大半个小时,进入乡下,穿行过乡间,又走了一个小时山路,直到江屿越发担心,越发感觉这可能是个早就设计好的陷阱,燕鹤晟却说「到了」
江屿四处巡视,只见山头有一座古庙,回头再看看来路,山上一条蜿蜒的小路,自己若是离开倒也不会迷路。
便随着燕鹤晟走进古庙。
庙里人烟清冷,像是废弃了多年,而青石板路倒是干净,落叶都被有序堆积在角落,显然有人打扫。
江屿跟着燕鹤晟穿行过庙堂,走进后院,采草垛后面一个砖砌的平房坐落在内。
燕鹤晟站在房前,恭恭敬敬地朝房内高声喊道「师傅!您在家么?」
房内很快传来应答声,听声音那人年岁以高,但腔调依旧硬朗「让客人去庙内等候吧。「江屿很是吃惊,便小声问道」
师傅知道我要来?「燕鹤晟却冷冷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