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一近一些的便是天边的那弯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半空,好似看的不是那月亮,而是透过那月光没看着月光下的那人。
祁然抬眸盯着月亮瞧了瞧,像是在回忆什么,随后又收回目光继续手上的事,他在做木雕,虽然还没成型但是大体的轮廓已然可以看出是个人型,祁然雕的很认真,一半的脸颊被掩在暗处,每一次下刀都精准无误,没一会儿桌上就堆了不少木屑。
夜里很静,草丛中的蝉鸣此起彼伏,又让这份宁静多了些热闹,但这些静和闹都同他没有干系。
“赏月也不叫为兄,不够意思啊。”
身后突然传来祁煦的声音,祁然动作一顿,连忙放下东西起身,“兄长。”
祁煦笑着走了过来,目光自然瞧见桌上那个未完成的木雕,眼中情绪翻涌,笑着询问:“许久不见你雕东西了,今日怎么了?”
他比祁然年长不少,亦兄亦父,这个弟弟面上瞧着沉着稳重,实则执念极深,认定的事与人,撞破了头也不会回,他话中的这个许久也的确是许久了,一时有些感慨。
当初李汜病逝,祁然便像疯了一般,他的疯魔一如他这人一般带着点冷静和平静,没有大哭大喊也没有寻死觅活,依旧是那副清风霁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