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说就是了。可是小姐一定要答应玉莲一个条件,那就是待会不许取笑人家的呀!”
急声答来了一下,玉莲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显得苦愁,好不耐烦了。
洪月怡微微一笑,道:“这样才是我的好玉莲嘛!好,本小姐答应你就是。还不快说?”
玉莲的身子却颤抖起来,喃喃道:“其实呀……其实另外那位刘公子,他看起来也是一位满不错的好汉,单单他那身潇洒倜傥的气势,就好比凤公子的风
范了。更何况从他的外表上便显出一身健实的躯体,依玉莲猜想隐藏在衣着里面的那些肌肉也应该是结实有力,里外有劲的。好汉果然是好汉……”
原本一声不吭坐在圆凳上的洪月怡倏地闻言,霍然长身而起,玉掌抿着玉嘴媚笑道:“咯咯咯!吾家有女初长成,看来我们洪府的小丫鬟似乎对那位刘公子情有独钟了,难道早已种下了情根不成?”
急声一落,玉莲面色更是涨红示人,就像一个未经风寒的害臊女生般,急急低垂着头,双手亦捂住了面庞,眯着眼睛道:“小姐!你……你说过不会取笑人家的,如今却出尔反尔,竟然开始嘲笑玉莲!玉莲……玉莲不依了!”
洪月怡仍然抿着嘴咯咯媚笑,但玉莲她却已羞得面红耳赤,撒娇神情更是热烈显露。
玉莲嘟着小嘴,嗔意十足,仍是气恼道:“小姐若再取笑,玉莲可真要走了!”
洪月怡登时停住笑声,接着展现出一副腼腆的娇容,却毫无半点的怒意,只抬起头来,微笑道:“说你三两句,你岂可丢下本小姐独自一人?如此任性小气的小妹,你说你这副恶脾气到底成何体统,是否要我在爹的面前报告你方才那番行言举止,然后再等他老人家来惩罚你不可?”
“小姐呀,玉莲方才并非有心出言顶撞小姐你,请小姐原谅玉莲,千万不要跟老爷说,玉莲真不想遭受皮肉之苦呀……”
玉莲一眼噙泪似的,顿时跪在她家小姐的膝下,急忙地抓着她的手腕,瞬间哀声四起。
“好了,好了,起身吧,我不跟爹说就是了。”
好心肠的洪月怡始终心软了,顿时毫不考虑的扶她起身,脸上却略带一丝担忧的神色,焦急地问道:“为何那位凤公子至今仍然未到,他是否在途中出了什幺意外?”
洪月怡刚说完未等玉莲开口,沉默着皱一皱娥眉,额度随即一震,身子不禁又颤了一颤,几乎露出了一股极为失落的神情,便接着喃喃自语:“难道……难道凤公子看了那封信,觉得对本小姐毫无爱意之谈,所以选择了不来赴约?”
此言一出,玉莲既然是个低微的下人,再加她自小就在洪府这种阴气十足的环境下生长至今,当然尚未分得清何谓男女之间的区别,外型甜美的她自不能体会她家小姐当下的心情,但看着她的焦急模样,神情极为紧张及无助。
“或许凤公子方才有事要办,所以一时间不能准时抽身赴约,他很有可能正在途中赶来,小姐不妨再耐心的稍等一会吧。”
缓神过来的玉莲苦笑一声,登时接道:“况且玉莲总相信若然小姐对那位凤公子真有情意,那老天爷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一片痴心的。”
洪月怡面色仍是凝重,始终觉得事有蹊跷,缓缓一说:“但愿如此。”
过了半响,玉莲瞧见她家小姐仿佛心有百般心思纠缠不清一般,脑子里登时浮起了在刘公子的寝室里所目睹到的情境,心思起落的她再也沉不住内心底下的悬疑,终于情不自禁地开口坦言。
玉莲颤惊地举起首了,支吾地问道:“小姐,玉莲有一件事不知应不应该相告,可是玉莲又担心说出口……”
洪月怡登时怔了一怔,心下亦狐疑了一会,随即苦笑道:“何事弄得我小妹如此不解?玉莲不妨说出来吧,看我这位当姐的能否替你解说。”
“玉莲想问……想问一件事情……还是不要了,玉莲真不敢开口……”
玉莲仍是不敢说出口,她自知此刻心跳惧怕,血液乱窜,支吾了半响,她终于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其实……其实我们女子和男子之间到底区别何在?”
“区……区别何在?”
惊呼一声,洪月怡确知她的疑问所在,但身为黄花闺女的仍然不知如何开口解说。渐渐地,一股少女才有的腼腆之色竟似散布在她那张羞红的脸颊两侧,导致她羞涩的不能作声。
“简单来说,比方说我们女子是阴体之躯,那那些男子就是阳体之躯了。但是,玉……玉莲为何如此一问?”
洪月怡双眉深锁,她说得有纹有路,看似略知一二,但不知男子实际上的躯身结构,芳龄十八的她自当从未亲身接触过了。
此刻,玉莲似乎羞怯地垂下首,然后支支吾吾地微声道:“小姐,今早玉莲听从你的指使,擅自去到刘公子的寝室那儿准备要服侍他梳洗更衣。殊不知,玉莲就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看见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洪月怡静心地听闻,蓦地栽口问道:“令人震惊的事情?玉莲何为震惊,还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