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轻飘飘
的。几乎忘了今夕是何夕。
「你到底下班后,要……要去哪里?」殷商棋被方安莉逗得说话有些结巴,
那兴奋的程度,只有他自明。
「我要去借钱。」方安莉幽幽地低下头,看起来很可怜,只是,她是低头在
盘算着,到底要敲他多少,合算。
「为什么要借钱?」殷商棋很奇怪地问,他打从娘胎出生。就从没缺过钱,
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他不知道有人会为了这点小事。要借钱的,因为他父亲就
是大安集团的总裁。
「我妹妹至今昏迷不醒;每天光是医院的医药费。就要将近七、八千元而且
还需要另外请一个特别看护,您想,就凭我一个弱女子,哪来那么多钱,不借钱
怎么治好我妹妹呢?唉!这么一来,我的房租、治装费、生活费,都成问题了,
殷副总裁,您说这种事,我能开口吗?何况我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我要自己
担负起这责任。」方安莉一脸坚强。
「安莉,我觉得你好伟大。」殷商棋看着她坚强的俏颜,很动容。
「哪里,这是我做姐姐的,应该尽的责任。」方安莉不以为然的说。
「这就是你的可爱,也是你令人钦佩的地方。」殷商棋紧握她的玉手,满面
说得很真诚。
「看样子,他已经差不多了。」方安莉心想,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下手表,决
定今晚就到此结束,她就不相信她钓不了这条大鱼。
「对不起!殷副总裁,今天我想先失陪,明天还希望,您能来捧场。」方安
莉起身,撩了下头发,甜甜地对殷商棋微笑。
「一定来,一定来。」殷商棋连连允诺,他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依依不舍,他
想开口,请她多留一下,不过,方安莉已经明白的告诉他,她有事情。
殷商棋一脸不舍地叹气,他的一举一动嘟逃不过方安莉的眼里。
哈!这样就上当了,真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公子。
方安莉下了饵,只等着收网,她相信她今次钓的大鱼,一定会收获甚丰。
*** *** *** ***
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家中,方安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被吴佩孚那句话,
搞乱了一颗本来平静的心,她索性坐起来。
「可欣,你睡了吗?」
方安莉站在宁可欣的房门前,现在已是夜深人静,宁可欣早就睡了,但此刻
的方安莉,很想找人聊聊天什么的。
这栋房子是方安莉购买的,她出来当舞女只几个月,就为自己添置了不少东
西,本来宁可欣要付她房租,方安莉说什么都不收,而且宁可欣的收人比她的少
许多。
「干嘛啊?」宁可欣含糊的声音在房间内传来。
「噢,你睡,没事了。」方安莉想了想,把宁可欣从睡梦中吵醒,很不人道,于是她踱回沙发。
「什么事?」宁可欣从房间打着哈欠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方安莉。
「安莉,你怎么不睡?」
宁可欣走到方安莉跟前。斜靠在沙发上。
「睡不着。」方安莉好象有满肚子烦恼似的,瞥宁可欣一眼。
「为什么睡不着?」宁可欣揉了揉眼睛,她从来没听方安莉说她睡不着。
「还不是那个吴佩孚。」方安莉嘟起红唇埋怨,她被他搞乱了一颗心了。
「他又怎么了?」宁可欣听她如此说,仍然处于一种混混沌沌的状态,并很
不雅地打了个哈欠。
「他说要娶我。」方安莉烦恼的就是这个,太突然了,令她手足无措,「哦
。」宁可欣听她这么说,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哦什么哦?你不觉得太突然了吗?「方安莉不满宁可欣的反应,她应该
也跟她一样,被这道消息炸得七荤八素对。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向你求婚奇怪呢!」宁可欣用手捂住嘴巴,又大大
地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方安莉这回可奇怪了,难不成宁可欣是吴佩孚肚里的蛔虫?他
想什么她都知道?
「你没看见他看你的眼神吗?他分明就是个深陷热恋中的男人。」宁可欣站
起来,她困死了,方安莉不睡,她还要睡呢。
「哦。」看见她的男人不都是一个样,什么深陷热恋中的男人?
「哦什么哦,快回房睡吧!」宁可欣边说边回房间去。
「你睡吧!我想睡的时候,会回房睡。」方安莉还没理出个谱,她还不想睡。
「随便你。」宁可欣的声音消失在房间内,只一会儿便传来她均衡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