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魏国公府三公子卧房。
今日的药又被原封不动地撤了下来,侍奉的下人阖上窗,捻熄仅着的最后一盏烛火,悄无声息退出去,轻手轻脚回了房,待到四周万籁俱寂,再无一丝声响,才轻声喘了喘气。
月光透过窗纱缝隙露了进来,映在地上,似霜。
门扉无风而动,卫渊好似终于回过神,开口询问:回了?
影三人影一闪,单膝跪下,低声禀报:刚回,并未传膳,回屋用了几个果子便叫了水沐浴,属下回时已进了房。
想来晚膳也是在外用的啊卫渊垂眸,沉默不语,影三辨不出其喜怒,只将头垂地更低。
半晌,他又问:换出去那影卫可回了?她可曾问过什么?
暂未,是夜里城外江畔动的手,若快马赶路大抵还需三个时辰,姑娘唤了两声没见到人,便没再过问。
又是一阵甚长的沉默,良久,他伸手指向屏风方向,抚了抚眉间,难掩疲惫道:将衣服换上,每十息唤一声。
影三领命称是,不过片刻,骨骼咔咔的错位声与布料窸窣声止,卫渊偏过头,透过床纱与屏风看向那道朦胧的窈窕剪影。
她说:阿兄。
卫渊移不开视线,熟悉的身形和音色让他小腹紧绷,眼底闪过挣扎,可十息过后,属于卫九昭的声音再次传来,又十息,再度传来,他闭了闭眼,说不出是欢愉还是痛苦更甚,柔柔音色又响几度,他睁开眼,将最后一抹挣扎抹去,缓缓解开衣带,伸手探进亵裤。
随掌心摩挲,绯红渐渐掩去苍白,转而将整片都染色,压抑喘息很快加入一声声不知疲倦的、刻板般的轻唤。
反反复复,他喉头滚动,无论如何到不了那个点泻不出。
手下的力道几乎是要碾碎揉破的摩擦拉扯,他在凌厉的疼痛中滋生出别样的快感,病态的白皙染成引人遐想的chao红,耳边几乎是分毫不差的轻唤远去,他闭上眼,却看清卫九昭穿透帘幕朝他款款走来。
她显然是目睹了他不堪的模样,可那双眼,没有厌恶,没有鄙夷,亦没有拒绝,任他视线贪婪地描绘她的每个神情动作。
他伸出手,褪去她一身束缚,丰盈雪白再无遮拦地呈现出来,指尖的前ye沾上她,留下血样的痕迹,染指她的每一寸肌肤,像一幅写意他肮脏扭曲欲念的画。
卫渊莫名就慌了,双眸直锁住她,另一手却不断在散落一旁的布料里摸索束带,他要绑了她,再不容她反悔,绝不容她逃了去。
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上来,制止了他,又引着他往狰狞探去,与他一起裹住,她堪堪一触,那物就在她手中鼓动,被刺激地倾泻而出,她手心全是他的黏ye,羞愤欲死,胸ru却浪荡地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察觉到他痴了般的视线,她紧咬唇瓣满脸chao红,他唯恐她恼了拂袖而去,又想去勾那束带,不想眼睛却被她径直俯身捂住,丰润顶端不经意划过他的胸膛,目不能视,触感被无限放大,柔软的不可思议,又夹杂了尖端的硬,他怕是要疯。
他不堪忍受这甜蜜的惩处,欲反客为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却跌进硬板似的床铺,他睁开眼,望着手中白浊自嘲一笑。
悲凉的满足过后,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更大的空虚,他捂住眼,掩下满脸厌弃。
屏风后的轻唤还在继续。
他心中一阵说不出来的焦躁,出身制止:退下,明日邀她来用早膳罢了,明日怕是还要巴巴地赶去Cao练,还是午膳罢。
是。影三领命,行了个礼闪身无踪。
最后的声响也被抹去,卧房陷入死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