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都排好了队伍,一个个的进去!”
穆桂英被左右乱穿的人流挤到了一边,也算是排进了姑娘们的队伍。她刚刚
站定,就见身边的女子都拿异样的目光瞧着她,害得她头也不敢往上抬。
“好好的朝廷一品爵不做,偏要来这里当妓女,真是不要脸!”
“哎!别说!定是被太师爷擒来的!”
“凭什么她的身价能开出二十两黄金,我却只有五两纹银?”
“你刚不是说了吗?她是朝廷一品爵,身份自然非你我可比!”
“唉!说来也是可怜,到了这里,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
“进屋!”老鸨一声吆喝,那两排舞女便鱼贯朝着后屋走去。穆桂英此前不
是被关在牢笼里,就是被强迫在台前卖淫,却不知后屋在何处,只能跟随着其他
姑娘的脚步一起走去。
走过一条弄堂,穿过一个半月的拱门,似乎到了勾栏坊的后院。这里竟种着
许多花草,由于终日不见阳光,这些花草都是无精打采的。花草中有一条小径,
走过小径,便见到齐齐的两排屋子。
“一间两个,快进去!”老鸨指挥道。
穆桂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便跟着前面那个姑娘一齐走到一间屋子前。
“穆桂英,你到这一间来!”老鸨站在其中一个房门前,指指那屋子。
穆桂英只能转过头,将房门推开。正要跨步进去,忽然老鸨一把将她拦住了,
道:“世子吩咐了,你卖一次身,价格是二十两黄金。但这二十两黄金,不能抵
扣你前次欠在这里的银子。对了,我已给你算好了,上次你一共欠我们五千一百
二十两黄金!”
穆桂英一听这个数字,不由惊得冷汗直冒。原来,被潘贵扔下台子的那一天
晚上,她居然被两百多人同时奸淫,真是委屈了自己这副身子了。“可是……可
是,我又该如何补足这许多黄金?”穆桂英吓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我可不管,”老鸨双手一叉腰,道,“谁教你那天自己亲口承诺的?反
正,来一个客人,我便记你二十两黄金,至于还有多的,就要看你自己跟他谈价
格了!世子还吩咐了,你若是三个月之内偿还不起,便将你赤身裸体吊到天波府
门口去,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这副下贱的模样!”
穆桂英低下头,心头开始焦急。三个月之内,她要接多少客人,才能补齐这
五千余两黄金,就算身居大元帅之位,三个月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
“进去吧!”老鸨催促道,“好好梳妆打扮一下,才好让客人拿小费予你!”
穆桂英进了屋子,只见这屋里还算宽敞,被隔成品字形的三个小房间。外头
一间,并排贴墙放着两张梳妆台。每一张梳妆台后面,是一扇木门。进了门,里
面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摊着被褥,从屋顶挂下一层如薄雾般的透明轻纱,将床内
的景象笼得若隐若现。想必这外间,是供这里的姑娘梳妆洗漱用的,里头是客人
和姑娘共宿的卧榻。三个房间里亮着一排幽暗的灯笼,将气氛衬托得无比暧昧。
穆桂英一进屋子,那大门便被关上了,紧接着从外面听到一阵上锁的声音。
她四下瞧了瞧,这屋子如同牢房一般,只在一面墙上,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气
孔,就算是小孩子也无法从这么小的孔里钻出去。看来,逃跑基本是指望不上的。
其中一个梳妆台前,已坐了一名身子婀娜的女子,腰如细柳,发似瀑布,身
上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她听到动静,便回过头,对穆桂英莞尔一笑,道:“姊
姊,你来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佛见笑。
穆桂英曾被佛见笑挑逗,难以抑制地来了高潮,此时见到她,有些羞怯和害
怕。但是佛见笑这时却表现得十分友善,站起身来,拉住穆桂英的手道:“姊姊,
快请坐下。”
穆桂英被拉到另一个梳妆台前坐下,听她一口一个姊姊叫得甚是亲切,便也
渐渐放松了戒备。
“姊姊,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请姊姊见谅!那都是老鸨之命,小女子不敢
不从!”佛见笑道。
穆桂英一想起那日的失态,便愈发无地自容,道:“休要再提那事了。你这
一说,害得我心里很是难受。”
佛见笑点点头,叹息道:“姊姊说得倒是不差。想姊姊平日里何等威风,痛
击北疆,横扫西北,握万千兵马于掌中,今日却沦落至此,想起来,小女子也替
姊姊难受。只是到了这里,便也由不得自己,那太师与老鸨,可有万千种法子对
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