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愣住了：“我……”
Trigger认真道：“June，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除了第一封邮件中的颁奖典礼，其他都是一些很私密的镜头，比如你自慰时的情态，你睡觉时的样子，你洗澡时的场景……全都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如果这些只是普通的监控摄像，它们往往只会保留三个月。但事实上，这些视频一直被储存在一个加密的数据库中。你，一直被观察着。”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他“啧”了一声道：“我对你有兴趣这件事还需要推理吗？是更深层次的信息！”
但是我一下子觉得恶心坏了，还有一种无名的恐惧。我下意识想要否认：“你骗我。”
“……我错了，我现在直接告诉你。”
我思考了好一会，试图回忆那些视频的独到之处：“……你是个变态？”
我觉得我被激怒了，但是我不能用折断他剩下那条腿来报复他，这样很不理智。
“我知道，全息系统崩溃后，她就离开了PENGUIN，加入了阿喀琉斯计划，大力推动生物脑的研究。我们都叫她‘叛徒’。”
我缓缓平静下来。
我不确定道：“你对我有兴趣？”
他没有说谎。
他看我一眼，道：“其实我决定调查你父亲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没有办法进入阿喀琉斯计划的数据库。那个云计算机Viva太厉害了，是英茉莉博士弄出来的吧？”
“闭嘴。”我冷道，“告诉我，到底是谁。”
“我用不着在这件事上骗你。”Trigger道，用一种极为讨厌的目光看着我，“June，你的反应就像一个小孩子，你真的……”
“那些匿名邮件？”
“……”
他在观察我的反应。我的冷淡让他很挫败，他撅嘴道：“不过，我没有成为他的新主人。我只是和他网调了两次，大家都很合拍，他也流露出要和我在线下见面的意思，但是不久后他就对我说，他不打算和我继续了。我问他原因，他说，他的小孩还需要他。”
我心里涌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所以你成为了他的新主人。”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对关系的定义相当谨慎，你把费尔加视作你的所有物，但是你不想负责任，或许是因为你对支配与服从这种关系有所误解，又或者……你不过是出于你过去在情感方面受过创伤，从此不想再付出。”
天呐，我快要对Trigger口中的有趣产生ptsd了。
“小孩，你很不对劲，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对！难道你就没有察觉什么不妥吗？”
他的舌头很漂亮，舌苔不过分多，也不过分少。受伤处的鲜红色齿痕很色情。他喘气时的口气也不让人生厌，他一定吃过很多口香糖！
“你就是小孩，任性极了。但是看到你闹性子我很高兴（我：我没有闹性子！）。好吧，我不想惹你生气。我什么都会告诉你，但是你可以不可以先把我的手臂接回来？”
他紧盯着我：“你为什么要使用‘新主人’这个词语？你从来就不是他的主人，不是么？”
“她是山下博士的学生。”
Trigger沉默了一会：“或许吧，反正他当时很失落，而我安慰了他。”
我深深看进他的眸子里。
他叹气道：“像你这种人，看电影时一定是剧透党。”
Trigger平静道：“当时我很愤怒，我觉得我被玩弄了。同时我也很好奇，他念念不忘的dom究竟是谁。所以我开始调查你的身份。这种事情对我来说，驾轻就熟。然后……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的心情很烦躁：“你别叫我小孩，你和我差不多大！”
……只是不想把我和他的关系定义为那种奇怪的关系。我是说，平时玩一两回这种游戏会很刺激，但是我没办法接受我和他之间发生这种改变。”
“我可以拆掉你另外一条腿。”
他听我发脾气，居然笑了。
我恼道：“你直接告诉我又怎么了？”
“你们？”
“……你为什么会想到调查我的父亲？”
“……好吧。我承认我用词不够严谨。”
“
Trigger的眼睛亮了起来：“没错，就是之前我给你发过的资料！”
“你这是得寸进尺！”
“姑且认为你是正确的吧，你可以接着说下去。”
他道：“我没有查出来，但是这个数据库是我调查你的父亲时找出来的。”
“有趣的事情？”
我恨不得把他弄得更坏。我知道我只想找一个人出气。但是我没有这样做。他拿捏住我的七寸。我一遇到与我父亲相关的事情就毫无办法。我粗暴地拼回他的双臂，他又咬了舌头。我让他张开嘴巴，给他的伤口倒一些药粉。他疼得闭上眼睛，把受伤的舌头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