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呢,不需要倒时差吗?说完我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说不定他早回来了,而我自作多情······
鬼使神差的,我抬起手贴了贴他瘦削的脸颊,凉凉的,比走时瘦了些。
事情提前忙完了,又想着这个时间你刚好在放假。
我深了吸一口气,思绪逐渐重聚起来,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去了德国,自我记事起,陪在我身边的就是爸爸,B市的枫树也很多,每年秋天落叶的时候,爸爸总会放下手头的工作,带我四处吃喝玩乐,当然这也不排除秋初有个国庆长假的缘故······
他见状轻笑一声,打开我的的安全带,把我抱了起来。低声说了句小赖皮,我乖巧的搂住他的脖子,故意贴得更近些。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我仍觉得疲惫,索性动都不动,等他下车绕到我这边开门。
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身边空无一人,借楼层的光,月光透过落地窗一路蔓延至床边,我趿着床边一双粉白色的毛绒拖鞋到窗边,入目皆是大朵的浮云,几颗星星随意地躺在云雾中,像上班摸鱼的社·····嗯。
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吗?
懂的吧。
意识模糊的时候我总是很大胆。
能在学校周边租套房就好了。
好啊。我笑着回答他。
嗯。我莫名其妙低下了头,只觉得脸颊开始发烫。
啊?我有些呆滞的看向他,他的言外之意······
我
第一站一定是他家了,我在副驾打了一路的哈欠,引得他频频侧目。
生活总是有很多美好的,只要肯去捉。
事到如今我好像才真正接受了爸爸已经离去的事实,可是他仍活在我心里。
绛紫色眼眸清晰的映着我的身影,我把手伸进他的毛衣下摆,又撒娇般蹭了蹭他的鼻尖。
乖,我去换身衣服。
他一路抱着我回了家,自然地走向卧室,又自然的把我放在床上。起身时我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下来,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我眨了眨眼,想要确认这是否是我的幻觉,按理说他应该在下周回来······
我晕乎乎的走在路上,太阳快要把我炙烤成碳块,心中依旧没决定好去哪里睡一觉。
这一觉睡的绵长,却并不安稳,睡眠被片段式的梦打碎成一节又一节,梦里是和他的第一夜,身体被他塞满,好像连灵魂的空洞也被他填满,手被按在头顶,身下被他撑的酸胀,除了吞下,无处可逃。
如果没有安排的话,可以把你的假期交给我么?
奥。我弱弱地把手缩了回去,也收回了视线。
十月,学校的景色正好,路边的树是前任校长斥巨资移栽的优质枫树。
我的意识又很快被困意攻占,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帮我换上了睡衣,又躺在我身侧,把我搂在怀里。
此刻在我心底滋长的安全感,是不少于爸爸曾给予我的。
扯上我······
我断断续续在他车上睡了过去,闻着他身上清幽的草木香,做了几个短暂却刺激的春梦。
然而更重要的是,我的心突然剧烈而甜蜜的跳动起来,原来,我其实很想他。
他正翘腿坐在离我不远处的长凳上,穿着卡其色的风衣,安静而又深邃的望着我,手中似乎拿着杯热饮。
许墨······为什么这样熟悉。
他突然笑出了声,不是说,要倒时差么?
好。
我揉了揉酸痛的颈椎,望着树杈发呆,不知不觉笑出声来。
我在。
朋友出这口恶气。虽然这次付出的精力的确有些多。
我收回视线,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像变魔术一般出现在我眼前。
我翻身埋进丝绸质感的被子中,不做干嘛一起睡?
谁知他又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回答。
考完了么?他把手中的纸杯递给我。
我睡眼朦胧地朝他张开胳膊,抱我~
很困么?
此刻枫叶正随着微凉的的风漫天起舞,好像不甘心就这么飘零,但却又渴望早日触及到真正的泥土,落叶归根。
喔。
他笑着站了起来,我在此刻发觉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长款风衣似乎把他衬的更高了。
他说的认真,狭长的眼眸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隐隐透出几根红血丝,这个时间,他也该倒时差才对。
许墨?
许墨、许墨。
我叹了口气,想要赶紧出校订个酒店睡上三天三夜,毕竟明天就是国庆长假,某人出差的时机也真是好,如果他不去那么久,说不定我们的关系还能有大幅进展。
假期有安排么?
许墨?
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们已经差不多已经胸膛相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