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远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今天下午在体育课上看见的画面
在严远些许炽热的目光中,陈渝毫不知情地掀开了自己身上剩下的唯一的恤,露出了里面的春光。
只陈渝低声说了句什么,严远听的不太真切,他此时已经没有闲情再想其他任何事了,他的目光集中在陈渝的胸口,脑子已经爆炸了。
创可贴不是贴在伤口上的,而是贴在ru头上的是ru头受伤了吗??
陈渝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看了一下,没看见什么就又低下了头,他把另一个ru头上还顽强的牢固的贴在上面的创可贴也撕了下来,撕的有点快,引起了陈渝的一阵颤栗。
两个ru头都裸露在了空气中,一边是淡淡的樱花粉,而另一边是已经红肿了的深粉色。
严远咽了咽口水,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脑子里全是乱码,就算让最厉害的程序员来破译,也只能破译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讯息。
但是随后,陈渝便做出了让他心理更崩溃的事,他居然用手抚上两边的ru头,随后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当了十七年小直男的严远此刻的三观已经濒临重组,虽然他嘴上调戏陈渝,但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刺激的场景。
但严远第一感觉到的并不是恶心,也不是惊讶,而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蔓延。
他一时也摸不清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里,严远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头,下腹又微微燥热了起来。
陈渝的表情在脑海里反复回放,驱赶不去。
雪白的牙齿微微地咬住嫣红的嘴唇,面色chao红,眼睛微咪,里面水雾朦胧,让人看得不够真切
Cao,严远起了身,又硬了。
直了十七年的严远,为了一个男生终于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性取向。
上午的第一节课是英语课,严远一晚上都没睡好,现在趴着桌子上像个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而他旁边的陈渝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是因为自己,他很满意现在严远的安分,他还以为是自己昨天的话起了作用,把严远吓住了。
他有点沾沾自喜。
跟你说了,别惹我吧,我超凶的,真的超凶。
严远默默看着旁边正在听英语课的陈渝,
他睫毛好长鼻子挺高的皮肤真的好白,严远瞄了瞄自己的一身小麦色的腱子rou,没事,我这才是男人,是上面的那个那个
严远同学已经单方面把自己扳弯了,而且在心里面秒定义了攻受。
如果陈渝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摇着他的肩膀说,我才是攻!!!
可是陈渝不知道,他还心里美滋滋地在听着英语课,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头饿狼顶上了。
下课的时候,陈渝上厕所去了,严远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还没在一起就已经为他彻夜难眠了,在一起岂不是要被勾走魂儿,严远为自己的未来感到了担忧,可要节制一点,小心Jing尽人亡。
什么都还没发生,严远就已经脑补了所有,初晓这种事的他还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恐同,有一种东西叫深柜。
当然还有一句话,恐同即深柜。
林宇看见陈渝走了后,就蠢蠢欲动,他走到严远旁边,Yin阳怪气地说道:“你也太惨了吧,被陈渝害的白白跑了五圈!!”
严远没拿正眼瞧他,用一种和昨天截然不同的强硬态度说道:“再说一下我老陈渝试试,我就让你体验一下真正的网络暴力,不用整天整这种有的没的。”
林宇有点傻眼,但还是怂了,不服气地走了,边走还边嘀咕:“切,什么人啊这是”
严远叫住他:“以前的事也等着。”
陈渝刚走到教室后门,就看见林宇刚刚和严远聊完,准备走,就被严远叫住,看上去关系好像很好。
但因为林宇背对着这边,他看不清俩人的表情。
什么嘛,看来要早一点准备跟老师提换座位的事了。
整天看见这两人趁他不在偷偷摸摸地聊些什么,挺膈应的。
烦人。
严远看见陈渝回来了,满脸的求表扬。
刚才我帮你出了一口气哦!
但陈渝面色如常,看都没看他一眼,甚至还能察觉到一丝明显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