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前的周五晚上,谢陆扬回来了。积累了一个月的想念和欲望,从一进门就压抑不住了。他把苏舟按在墙上用力亲了好半天,要不是天热一身汗,他真想就地把对方办了。
苏舟不说话,也没脱衣服,进了淋浴间直接跪在谢陆扬身前,握住他半勃起的性器含进了嘴里。
手机里天气添加了新的城市,每次听到看到有关市的新闻他都会不自觉地关注一下。习惯了早晚请安,习惯了随时注意微信消息,最让苏舟意外的是自拍这件事他也不那么抵触了。
其实即便没有这些担忧,苏舟也已经感受到异地的不容易了。走在路上看见情侣,一个人吃晚饭,做任何一件经常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时,都会让他无法避免地想到谢陆扬。
以前他很少自拍,两个人学生时期还会偶尔合照,变成恋人后反而没有合拍过了,苏舟突然觉得他和谢陆扬之间还有很多情侣该做却没做过的事。三年是什么概念?他和谢陆扬分手过三个月,三年是三个月的十二倍,他们真能撑过来吗?
“贱死你算了,”谢陆扬手滑到苏舟头后不轻不重地按着,“想要我粗暴点吗?”
苏舟使劲点头。
,早点睡。”虽然知道他是累了,但苏舟心里还是不舒服。
这些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可就是这些小事形成了两个人互相了解和彼此融合的过程,没有这些,他们除了互诉衷肠,生活里会少太多共同经历和话题,时间久了自然渐行渐远。
“你问我的,你们俩都是我朋友,我没必要跟你说场面话。”常东继续说,“我给你多算点,一个月见两次,四天,还剩二十多天,工作一忙联系少是必然的,联系少了,圈子也不重合,共同话题肯定越来越少。也许你能习惯,可你一旦习惯了一个人独处,他再回来你就会觉得多了一个人,到那时候你们俩就回不去了。”
苏舟没有扭扭捏捏,“嗯嗯”地点着头。一个月不见,略微有些陌生感,但这种恰到好处的陌生感在亲热时反倒让人容易放开,苏舟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一会儿再舔。”谢陆扬推了下苏舟。
谢陆扬一句“操”梗在喉咙,一个多月没有过这种待遇的部位在温热柔软的包裹下渐渐涨大了。他摸着苏舟被水溅湿的头发说:“这么想伺候我?洗个澡都等不了?”
苏舟怔住了,他猛地意识到他一直把自己看作被留下的一方,没换位思考过做决定的人其实也是独自一人,面对的陌生感比他更多。
想到这,他问常东:“你觉得靠谱吗?”
这天夜里,苏舟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市遭遇了罕见的台风,他联系不上谢陆扬,急醒了。这是个特别真实的梦,真实到醒来的一刹那他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苏舟摇摇头没松口,他不在意对方有没有洗澡,他想念的就是主人身上的味道。
“那你想过他也一样吗?你至少还有我们,他可是一个人。”
“先不说你们能不能做到说好的那样,就算做到了,一个月能见几天?最多一个周末两天吧?一个月两个月行,月月如此,你也是男的,你觉得能坚持多久?”
“不是,我就是站在旁观者角度给你分析一下,这是我和白冰讨论出来的一致看法,当然包括不少我们俩的主观想法。”常东似乎斟酌了一下又说,“你和白冰不一样,你有什么想法总憋心里,是不如我们爱吵架,但是你这种性格真不适合异地。”
“这次不一样,他又不是一直不回来,再说我也可以去看他。”
“要我说,不大靠谱。”常东点了根烟,“我不是说你们俩没长性,但是感情这东西玄得很,你就说我,谁能想到和那小子走一块去了?就谢陆扬那样的,他无心,别人不见得都无意。他在美国那两年也不是没搞过,这可是三年。”
不适合异地吗?回到家,苏舟把常东的话回想了一遍,又捋了捋自己最近的日子,发现短短半个多月他就养成了不少新习惯。
常东替苏舟说出了心里话。要说他和谢陆扬有多少共同话题,除了床上那部分,他们有共同的回忆和朋友,闲时聊聊各自的工作,更多时候是苏舟陪谢陆扬看电影、运动、吃健康食品,而谢陆扬陪苏舟看他喜欢的美剧,听他喜欢的歌,去他喜欢的店里吃东西。
谢陆
-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直到天蒙蒙亮,梦里的感觉仍挥之不去,虽然梦是假的,可那种急切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苏舟却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他一改平日早安短信里一切都好的状态,直接跟谢陆扬说:
“不说话了?没想过吧?”常东见苏舟没反应,追问道。
洗澡时,苏舟推门进来了,谢陆扬奇怪道:“你不是洗过了吗?”
苏舟点点头,“你说了半天,是想劝我也过去吗?”
常东说的可能性,苏舟不愿意去想,可他不得不正视摆在眼前的事实。他苦着脸打断常东:“我本来想听安慰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苏舟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