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哥哥要说什么?我娶了你就会对你负责的,你不要怕我。我小时候最喜欢你了,你却总是骗我。”齐兰靠近了些,他才十八岁,脸像个白面团子,眼睛却红红的含着泪。
“我们拜过天地了,你是我的妻子,夫为妻纲,你不准骗我,不准拒绝我,要时时陪着我,等到了西原,我就给你修一座大宅子。”
齐兰除去他另一只脚上的鞋袜,小心地扶他躺在床上,“现在你离不开我了,我们两都走不快。咦,这是什么?”齐兰将一块白帕抽出来。
沈玉彦难堪地咬咬嘴唇,“那块白布是洞房时用的。”沈玉彦还是说不出口,他男生女体,身下既有男子特征,还长了女子才会长得阴户。
齐兰只知道他一直瞒着这事,若是看了他的下身,不知还会不会觉得他好看。
沈玉彦手被绑住,他只好不停地吃齐兰递过来的饼和酒水。
提到齐兰的爹爹,沈玉彦内疚更甚,齐兰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纯真的赤子。
“彦哥哥,我们来洞房吧?”年轻的齐兰笑吟吟的等着回答。
齐兰高兴了一些,脸上又带了笑,沈玉彦轻松许多,他吃了一个,“够了,你不吃吗?”
“我就是喜欢你啊,除了爹爹外,我最喜欢你了,比喜欢馨姐姐更喜欢你。”
“你前几天还说不想娶我。”沈玉彦勉强扯出笑,像过去般哄着齐兰。
齐兰的脸已经红透了,他不时偷看沈玉彦一眼。
“才吃这么点。”齐兰到了酒给沈玉彦,“没有茶水,喝点酒,别噎着。”
“齐兰。”沈玉彦叫了一声又立刻闭上嘴,他的声音暗哑,刚压下去的情欲又叫嚣起来。
沈玉彦转过头去,“宫里的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事。”
“我好想看看你,你这样真
齐兰按着他的肩膀,“彦哥哥你又笑我,你这样笑时就是要骗我了。”
“嘘。”齐兰将手指伸进他嘴里,“彦哥哥,你的脸好红,我一进来就看到你红通通的脸,你身上的气味也好闻。”
沈玉彦维持着镇定,肠道内的刺激让他险些呻吟出来,但他内心又害怕将要到来的洞房。他已经放弃自己了,齐兰却还有许多活头,若是不和他沾惹,离开皇城到达西原自然是天高任鸟飞,再不必被齐嘉取笑戏弄。
沈玉彦打量他,齐兰不像小时候一般弱不禁风了,他的脸很干净,眼睛又大又有神,鼻梁很高。他总是坐在轮椅上,看起来无害,身上却紧实有力,手臂上的肉硬邦邦的。
“碰了我会倒霉的。”沈玉彦说的不是谎话,齐国的国师这般说,就连皇帝命太监调教他,也让太监仔细着不能碰他的女穴。
齐兰分开他紧咬的唇瓣,“我才不信这个,我又不当皇帝。”
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沈玉彦也勉强笑了。
沈玉彦脸色变了,齐兰反而吓到了,“彦哥哥,你是气我今天没有照顾你吗,可你骗了我那么久,我就是气不过,但是总管叔叔说夫妻要和睦,我也喜欢你陪着我,所以我只气一天,现在已经不气你了。”
秘密被发现后,人家都说他阴阳同体,是不祥之人。原本两情相悦的齐嘉帝也责备他故意隐瞒,有心坏他气运。宫里的太监调教他时,总是对他的下身指指点点。
那饼是江南的小吃,闻起来香香甜甜的,沈玉彦以前就爱吃,他看着气呼呼的齐兰,只得就着他的手咬下一口。
齐兰把碟子推到他面前,“再吃些吧,我记得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齐兰取了杯盏,将壶翻过来才让每杯都有两滴酒,他们象征似的交缠着手,将酒杯放在唇边抿了抿。
也不看我,也不吃我递的东西。”
沈玉彦笑了笑,“齐兰,你知道娶我是不好的。”
“齐兰。”沈玉彦含糊地叫着,他的舌头被手指搅弄,说出来的话就含糊了。
“别动。”齐兰在他足上落下一个亲吻,“皇兄好凶。”
等一碟点心吃完,齐兰就摸摸沈玉彦的长发,“彦哥哥,我们成亲了,我不计较你从前骗我,但你以后可不许再骗我了。”
齐兰说完就低下身,握住沈玉彦的脚踝,白玉似的足弓肿的老高,沈玉彦难耐地蜷着脚趾,却又引起更多疼痛。
沈玉彦不适地动了动脚,齐兰惊叫一声,“我忘了你的脚受伤了。我来帮你看看吧。”
齐兰高兴地端起酒壶,壶中的酒倒出一杯酒再也滴不出了,他有些失落,又不好叫人。
沈玉彦心思百转千回,齐兰是难得的对他好的人,他咬咬唇说,“你碰了我会没有好运气的。”
沈玉彦神情紧张地往四周望了望,“你别乱说话。”
沈玉彦心里更加愧疚,他一心爱着齐嘉时有诸多对不起齐兰的地方,他知道少年对自己的情谊,还常常利用他,哄骗他。齐兰却一心待他好,总是追在他身后,直到一年前他的身体残缺被发现,齐兰在街上坠马,这才和他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