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梅吐槽:“以前我这么跟你说,现在也能听到你这么跟我说了,怪新奇的。”
“可怜我啊?用不着,和我联姻的女孩才可怜,他们家那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嫁给我这种不三不四的男人。家里两个哥哥对家产虎视眈眈,从不在意我这个吊儿郎当的小儿子,和你是不是很像?”
许汶舟皱眉打断,“你们家里的家教不是要求不许对女性指手画脚?你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
周韫觉得好笑:“我都多大了,还让我是小孩子呢?”
具体表现就是,周韫坐回来后,周时嘉鞋尖一直不痛不痒地摩擦她的高跟鞋跟。
韩月梅认真地说:“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孩子,那就是小孩子。”
“这位是?”
沉垂风轻挑的神情让许汶舟啊有些不舒服,他轻敲桌面咳嗽着打断沉垂风的视线,“不知道,你不要对我的员工太关注。”
“我叫沉垂风,许总的大学同学。”
“那我可就期待了。”
本来周韫说两句就打算离开,结果许汶舟居然开口挽留。
沉垂风一语道破:“你喜欢?”
周韫惊愕,但迅速拒绝:“感谢许总的邀请,但我是和家人一起来的,就不打扰二位了。”
许汶舟想到沉垂风的家庭,颇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沉垂风是什么人,只一个眼神就懂了许汶舟的意思。
“对了。”韩月梅捻着衣角,犹豫着开口,“你爸爸
许汶舟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另一边全程围观两人交流的周时嘉表面依旧笑着,可内心已经开始不爽了。
两个人礼节性地握了个手。
七天的假期转瞬即逝,韩月梅女士提前一天回去了,临走前像大多数母亲一样,絮絮叨叨嘱咐了很多,周韫一言不发安静地听着。
“我感觉他就是个情感认知障碍的小孩,你吃醋了?没有过什么交往,以后也不会深交,你别担心。”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太正常。”周时嘉弯下腰,脸贴上周韫的侧脸,温柔而轻缓的吻一下下落在脸侧。
周时间见周韫的注意力总往一个方向瞟,莫名有些好奇。
许汶舟差点把茶水喷出来,这个差点不是因为他忍住了,而是因为他根本没喝。
因为休息,周韫穿的和平时工作很不一样,休闲的打扮让她看上去像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我不会,我家里早给我找好了联姻对象了,婚前乱搞有损圈内名誉。”沉垂风收回视线。
回到家后,折迭床已经送过来了,放在哪里不重要,反正半夜周时嘉一定会偷偷搬着行头去找周韫。
周韫暂停视频,扭头握住他的手,“a老总的儿子,刚留学回来。”
周韫叹气,看来回到家后免不了解释和哄。
“好了,到了。”周韫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等下了飞机和我说一声。”
他坐在周韫身侧,在桌下伸手握紧她的,面上表情不变地询问:“母亲在看什么?”
沉垂风不理会他的解释:“看起来年纪有点大,三十了?”
韩月梅不知道他们公司换层这件事,周韫就简单讲了几句,思来想去周韫还是决定去打个招呼,若是被许汶舟发现了,可就落得一个无视上司的罪名,多年社畜的经验告诉她不能翻车。
周韫想到这一层也就没问周时嘉的看法,韩月梅白天坐飞机有些劳累了,刚过九点就早早休息了。
“什!什么!”许汶舟咳嗽了一下,“别瞎说,才见过几次。”
沉垂风很容易就注意到了,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个人。
“我的员工说,这家味道还不错。”
点完餐,沉垂风好奇的问:“有进展吗?你的员工们,是不是已经对你马首是瞻了?”
沉垂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了眼周韫远去的方向。
“单身吗?”
“许总这么巧?”
人不能给自己立fg,周韫是三十多岁了才明白这个道理的。
周韫坐在办公桌上看近几年的综艺混剪时,周时嘉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白皙纤长的手扶在椅子背上,询问她:“母亲的新上司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
“公司的部门主管,有过几面之缘。”
等人走后,沉垂风耐人寻味地说:“那位是?”
“公司的新老板,放假出来吃饭还能碰到,有些不自在。”
不等许汶舟回答,沉垂风就继续说:“肯定有进展,你都有所改变了,实话实说你的个性不是会定这种地方的人,在五星级西餐厅的大堂吃饭都算委屈你了。”
了一顿的不爽,但还是出于礼节请他吃了一顿饭。
母女二人对视了几秒,随后都笑了。
“要一起吗?人多了热闹点。”
听到周韫的声音,许汶舟腰板都挺直了,眼里带着异常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