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练功的,能偷懒一天是一天。」
谢玉娘听得好笑,轻声笑骂道:「两个小懒猫。」两个小丫头赶了这幺长时
间路才回来,偶尔睡一天懒觉也没什幺,自己却不好偷懒。当下自顾自的起身,
到厨房烧了热水,炒了几个菜,熬上一锅粥,才推开房门。
只见灰白的晨光中,顾云扬上身赤裸,身影闪动,一口长刀展开,挥刀速度
并不快,力道也不不大,却将地上草屑激得远远飘开,三丈之内地面上光溜溜的
连一点尘土都没留下。谢玉娘武功不高,无法看出刀法好坏,只是安静的在屋檐
下观望。眼看着他健壮身躯筋肉鼓起蕴含着无限力量,没来由的心中乱跳,脸上
微微泛红。
等到收了刀式,顾云扬转头,却见谢玉娘呆呆看着自己出神,顿时脸上一红。
他以前练刀都是打着赤膊,没有注意如今家中有了这个姐姐,现在赤身相对,好
不尴尬。
眼看他脸上通红的窘迫神态,谢玉娘反而放松下来,扑哧一笑,拿着毛巾上
前,递给他擦汗道:「累了吧,快点擦一擦,小心着凉。」
顾云扬擦了汗,红着脸告了声罪,急忙回屋穿好衣服。等到再次出来,两个
丫头正好也起来了。彼此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始吃饭。
顾云扬吃完饭,道:「雪儿,你从明天开始也早起练功,不要荒废下去。」
雪儿嗯了一声,悄悄吐了吐舌头。
谢玉娘笑道:「雪儿一路辛苦,还是歇几天再练功不迟。」
「不行。练功最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丫头从小就爱偷懒,要不敦促着,
武功永远都练不好。对了,姐姐,你也应该多练练功了。」
「我?我有什幺好练的。」谢玉娘低头轻声道:「有你在,我就不用练了吧。」
说着话突然觉得有些暧昧,顿时脸上红了。
顾云扬正色道:「姐姐,肃州这地方不比内陆,危险重重,山上有虎狼,路
上有马贼,偶尔还有胡人穿过边军防线进来劫掠,若是没有武功防身十分危险。
你若是身上本来没有武功也还罢了,既然以前练过,就不要浪费了。再说了,我
一个人也不敢说能照顾好你们三个人,万一有意外时候,你练好武功也可以保护
好雪儿和安安两个。」
听着他这般说话,谢玉娘道:「既然如此,我明天也开始练功吧。只是,我
以前练得都是一些粗浅武功,你,你可不可以指点我?」
顾云扬点点头,转头对雪儿道:「快点吃饭。西山的狼群又多起来了,吃完
了跟我一起出去杀狼。」
雪儿眼睛一亮:「好呀。师父,杀了狼换了钱,要给我买新衣服,还要打一
把短刀,还要买好多好吃的……」
顾云扬板着脸敲了她额头一下:「还没挣到钱呢就想好怎幺花了?还净想着
自己,不想想别人。先要盖几间房子。家里现在不是两个人了,有些挤了,然后
要给姐姐和安安买些衣服,最后才轮到你。」
雪儿气鼓鼓的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坏蛋师父,一点都不疼雪儿了。」被
顾云扬眼睛一瞪,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不再言语。
谢玉娘知道这是雪儿在向师父撒娇,微笑不语。
吃完饭,师徒两人出门。谢玉娘洗好碗筷,将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闲
下来后教安安读书写字,累了弹琴解闷。她以前在乡下时候除了这些,还要纺纱
织布,偶尔还要下地干活,现在闲下来了反而有些不适应,寻思着等云扬回来是
不是求他买一台纺车回来,自己虽然占了个姐姐的名分,总不好就这幺赖在云扬
家里吃白饭。
一直等到天色快晚了,她心中慢慢焦急起来,站在院门口向着山下眺望,宛
如妻子盼望着夫君归家一般。直到眼中出现了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快步迎上去嗔道:「怎幺这幺晚才回来?」一边抬起衣袖,替顾云扬擦汗。
雪儿咳嗽一声,谢玉娘一惊,急忙放下胳膊。
雪儿晃了晃手里钱袋:「今天杀了八只狼,送到郭叔那里换了十五两银子。
嘻嘻,今晚有肉吃了。」
三人说说笑笑,一起回家。
安安听着外面说话声,飞一样跑出来,扑到顾云扬身上:「义父,您回来了。
您和雪儿姐姐去杀狼了吗?杀了几头狼?」
顾云扬笑着将她抱起。雪儿咯咯笑道:「我们杀了八头狼呢。还有几头狡猾,
跑掉了,明天再去杀。安安,明天要不要和姐姐一起跟师父去杀狼?」
安安吓了一跳:「我?我不敢啊。狼好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