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家的光明在哪里?既然睡不着,索性起来到院子里走走
,边庭荒芜,恐怕今后再也见不到如此美丽的夜景了。
秦慕雨推开厢房的门,看起来伺候在院子里的家丁和丫鬟们也已经入睡了,
静得出奇。
秦慕雨忽然笑了起来,因为一只萤火虫停在了她的鼻尖上。
就算经历了多少磨难,回过头来,她依然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女孩子总会幻想着自己将来的郎君是什么模样,秦慕雨当然也不例外。
或许,是一个像哥哥那样,白衣飘飘的美少年,或许,是雍容华贵的皇宫贵
胄。
反正,秦家和刘家联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兄长和公主并不是例外。
遐想着,秦慕雨已信步走到了东院。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到这里来,或许,东院是主人的住处吧?而她,
也能够算得上是半个主人了。
「要是嫂子还没睡下,正好能跟她去聊些心事!」
秦慕雨轻声说,已朝着刘菲雪的卧房走了过去。
刘菲雪虽然是她的嫂子,但两个人情同姊妹,无话不谈,到了她的去处,正
好能够倾述自己在诏狱里的痛苦,揭露云彦人面兽心的野蛮行径。
当秦慕雨走到刘菲雪的门前时,忽然听到里头有些动静,心中暗喜,自忖道
:想来嫂子还是没睡的。
正要举手敲门,却听到里头竟有男人的声音。
嫂子素来圣洁高贵,她的闺房里,为何会有男人的声音?秦慕雨赶紧放低了
身形,摸到窗子下,用口水蘸湿了手指,捅破了窗户纸,悄悄地朝里望去。
果然,刘菲雪的闺房里,不只一个人,竟然还有一个男人在,而那个男人,
赫然竟是云彦。
秦慕雨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嫂子和云彦在房间里做什么?秦慕雨的心儿砰砰直跳,却还是大着胆子,继
续往里探望。
只听刘菲雪说:「云大人,你纵容夏侯雄在诏狱里虐待秦氏一家,本公主还
没与你清算呢!今日你又来我的房中作甚?」
云彦坐在公主的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将茶盅握在手里,却没有喝,
缓缓地说:「公主,在下只是答应你保全秦氏一家的性命,并没有承诺其他。现
在我答应的事情已经办到了,你也该履行三个月的承诺了吧!」
「哼!」
刘菲雪冷笑道,「如今秦氏父子皆成废人,你留下的,恐怕只能算半条命了
吧?」
「公主莫不是想反悔?」
云彦的语气依然不变。
「本公主反悔又如何?」
刘菲雪显得有些怒气冲冲。
「你可知道,如今秦森、秦慕影的性命,可还在我的手掌心里。即便是流放
到朔方去,也是齐王殿下……哦,不,现在是摄政王殿下的地盘了。只消我在摄
政王面前说上几句不怎么中听的话来,他们同样性命不保!」
云彦说。
「你敢?」
刘菲雪大喝。
「我当然敢!现在这天下,还有我云彦不敢的事情吗?」
「你出去!」
刘菲雪忽然把手往门口一指。
云彦竟真的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了两步,忽然勐一回头,将手掌朝前一招
,刘菲雪的身子竟像是风筝一样,不偏不倚地朝着云彦撞了过来,正好撞到云彦
的胸口上。
「你竟敢……啊!」
刘菲雪大惊,正要斥骂云彦,不料已被他一把按到了床上去。
「你休要胡来!你若是敢胡来,本公主现在就叫人了!」
刘菲雪声色俱厉地叫道。
「好啊!你叫!」
云彦还是澹澹地说了一声,忽然将手一扬,只听得一声清脆的裂帛,刘菲雪
身上的霓裳已经被撕得粉碎,露出衣下晶白透亮的胴体来。
云彦接着道:「你若是喊来了人,想必很是不愿让他们瞧见现在的这副样子
吧!」
秦慕雨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忍不住叫了起来:「嫂……」
她顿时意识到自己失声,又紧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什么人?」
云彦大喝一声,转头朝着窗边望了过来。
秦慕雨急忙又是身形一矮,躲了下去。
可为时已晚,云彦目光如炬,早已瞧见了窗口有人影闪动,伸出手臂又是一
吸。
秦慕雨听到自己头顶的窗户哗啦啦地碎了开来,还没等她躲闪,整个人忽然
悬空起来,像是被一张网迎空兜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