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记忆中的死者照片对比一番，姐妹俩长得并不太像。已经去世的妹妹是那种和许婷相似的运动型，眉眼明艳，对目光的吸力颇强。
帖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像个很传统的曹族漂亮姑娘——非流水线人工产物的那种。
这就是手上东西太多的缺点，真有人来灭口，他都猜不出是哪家。
他就是有贪天之量，也不可能全都吃下肚去。
车子开出几十米后，她松开手，把指尖一直压着的一个什么东西丢到了旁边。
炸弹的威力控制得恰到好处，飞溅的玻璃碎片甚至没有飞出院墙，火焰集中在玄关和窗边，转眼就把屋子封死。
许婷知道这女杀手绝不是开玩笑，当即打开车门，“都上来！”
许婷感到有些头疼，“打个商量，你晚几天走，老韩给你灌内力帮你突破，你帮我们解决这个迈克尔范，怎么样？我们实在是不太擅长处理职业杀手。”
声音很小，像是只打算让金义一个人听到，“爸，需要我下去看看情况吗？”
她一看到韩玉梁在打量自己，马上就羞怯地低下了头，退到父亲后面挡住了小半身影，那模样神态简直对不起身上的职业装，应该换成他们脖子之下不见腰的民族传统服饰才更合衬。
但他没有头绪。
金义隔着车窗盯着自己的家，抬手擦了擦冷汗，“许助理，你们事务所从哪里找来的这种专家？能让她继续保护我一段时间吗？我可以加钱。”
毕竟这已经不是他那个十里八乡翻遍才能逮住一个俏媳妇的年代，一条街上好看的女人，就比曾经一个郡城的都多。
许婷也保持着随时可以开车跑路的状态，提醒打算开门的金义，“别下车，危险警报还没解除呢。”
“抱歉，她有别的紧急工作。而且你们不是指名要老韩吗？她就是我们请来临时代工的，外聘，这个不是她本行。”许婷随口回答，放下车窗，探身出去，观望着那边的情形，“她最擅长的是杀人，你要打算雇她的话，我可以帮你要个优惠。”
唉，也许是时候考虑一下，见好就收，退休跟着当前这些红颜知己，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金贤雅默默盯着燃烧起来的屋子，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就像被毁掉的不是她的家，只是个早就腻烦的玩具。
沙罗摇摇头，“纯正东亚邦出身，算算出道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了。他是大前辈，代号听说是因为喜欢一个挺有名的导演，信奉那句艺术就是爆炸，代号的意思就是迈克尔的fan。算是杀手圈比较常见的享乐型，你们要小心些了。”
这时，金贤雅才说出了韩玉梁见到她后的第一句话。
她看了一眼后排盯着这
沙罗犹豫了一下，轻轻摇摇头，“冥王那边要有大动作，我作为‘死神’不能推辞。后面还有的是人想取代我。那个身份的便利性暂时还不能遗弃。”
要是一股脑无差别报复，和自杀也没什么分别。
韩玉梁瞄着许婷畅想了一会儿未来，沙罗那边已经手脚利落地清理完毕，打开正门从屋里走出，步伐不紧不慢，嘴里却提醒说：“往远处躲一躲，找个掩体。”
许婷吃了一惊，“这么强的吗？”
轰！
这下，他对第二个委托的积极性，也降到了谷底。
“这么短的时间能设置成这样，中招后还没什么线索，大都会当成燃气事故。”沙罗停顿了一下，略一思索，说，“我想，可能是代号迈克尔范的职业杀手。”
捕捉到了这奇妙的反应，韩玉梁望着后视镜，总算对她提起了几分兴趣。
最近工作中唯一值得期待的，大概就只剩下跟汪梅韵斗法了。
沙罗缓缓走近车窗边，低声说：“是职业的，手法很精巧，可能是我认识的家伙。刚才我要是疏忽一点，现在已经半边身子变成炭了。”
而金贤雅的相貌更多受父亲影响，眼睛细长，五官温婉，妆容精致服
只不过对刚从恋爱学院回来的韩玉梁来说，这种举止神态间流露出的本能温顺让他反射性地感到厌倦。
金义摆了摆手，“警署的人很快就到。等人都来了再说。”
“外邦人？”
紧绷的面皮微微颤抖，在黑街有着自己特殊地位的警署署长，显然已经处于怒火爆发的边缘。
金义拿起手机，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所有人钻上车，只有沙罗只在附近找了堵墙，蹲下躲在后面。
无数火舌将玻璃窗击碎穿出，整栋建筑像是打了个冷战，剧烈一颤。
这样的女人，出嫁后大概就会照着从古到今朽烂不堪依然不舍得淘汰掉的规矩，变成一个带生儿育女功能兼负责泄欲的家政服务型智能机器人。
街道另一端传来消防车刺耳的警笛，沙罗背对着火光，依然以堪称缓慢的步速移动，看她身上随时处于可释放能量状态的收缩肌肉，明显在警戒着后续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