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许婷看来还没迟钝到那么容易糊弄的程度，“要花很大代价吗？”
十六夜血酒只是摇摇头，带着一丝期待的微笑说：“不客气。早点解决你的烦恼，你也可以早点帮我试探妹妹的事。我，在帮自己。”
“不好说。但最早也得月底了吧。运气不好，拖到九月也不是不可能。我很久没透支过了，那滋味不好受。要不是琪撒酱开口，你去办公室磕头我都不答应。”李莞桐嘀嘀咕咕走近，挽起女式西装的袖子，“忍一忍，我可要来了。”
这毕竟是个小有点醋劲儿的姑娘，听他跟其他女人一起出去玩的消息，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还好吧。”许婷的表情很淡，眼神恍惚，“我……好像有点分不清，我到底是什么感觉了。我就是觉得，这世界……好无趣。啊，不过你回来，我还是很开心的。真的。”
而且，他很快意识到，语言也解决不了问题。
“就这么定了，先治你，提前治。”韩玉梁低头亲了她一下，“你就当我霸道总裁附体，这次没得商量。”
他想说点什么让许婷开心。可夏日祭上发生的事儿，他不认为许婷会爱听。
“就是恢复期变得更长，让我的治疗稍微往后拖延个几天。那根本不要紧，我能吃能喝，还有这么多红颜知己帮忙，别说拖延几天，就是直接拖延到明年，我也不在乎。”
她犹如一个工作辛苦加班很久一身疲惫的母亲，勉强打起精神安慰担心的儿女，说着“自己不累”这种只能骗骗小孩的谎话。
“我在乎。”她皱起眉，不高兴的表情都比平时淡漠几分，“我想让你早点好，我都想让你排在前面先治。我……”
次日一早，满脸不爽的李莞桐，就被还穿着翠星石衣服的十六夜血酒亲手快递上门，送到了事务所。
“这样而已？”韩玉梁这才松了口气，“好，我马上联系李莞桐。”
多久才能进行下一次治疗？”
她说到这儿，忽然抬起手揉了揉脸，捂着半边闷声说：“对不起，当我没说。我……又在乱不高兴了。”
十六夜血酒抬手拉住了他，“你回去，我去找她，当面谈。透支很严肃，你说不动她。”
忧心忡忡的叶春樱把他带去卧室，就关上门，留出了他和许婷独处的空间。
许婷不安地抓住韩玉梁的衣袖，问：“会让老韩的治疗延后大概多久啊？”
她眼里没了光，身上没了活力，简直，就像是一个明明已经熄灭，却仍在竭力散发热量的太阳。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那只不过是肌肉牵扯着嘴唇，做出的机械动作而已。
看着韩玉梁难过的神情，她又扯了扯嘴角，低下头，缓缓说：“叶姐还是告诉你了啊……我说，你怎么提前了一天。”
“你回来啦？”许婷先一步打了招呼，唇角微微上翘，像是在笑。
呃……合着你这么热心，是为了早点实现把易霖铃绑着欺负的梦想？
“嗯。我没什么问题。毕竟别人能帮忙。”他抱紧许婷，轻轻吻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放心，再坚持一天，十六夜去华京找李莞桐了，她有办法，能让李莞桐提前治疗你。明天，明天一切就都好了。”
十六夜血酒抬眼看着他，轻声说：“不需要特殊的方法。紧急情况，可以让她透支一次。但，下一次恢复的时间会更久，也不可能再次透支。这会让你受治疗的时间，向后推迟很多。”
透支的滋味果然很不好受，李莞桐的头上满是虚汗，踉跄两步要靠十六夜血酒搀扶一把才能站稳。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几次，才缓过劲儿来，说：“行了，烧干净了。她休息一下，
他只有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体内一样，用全部的体温，去尝试烘出她心窝的暖意。
当时两个女伴为他挡下了绝大部分影响，才会让他只被饥渴的新鲜感需求折腾。能理直气壮研究新玩法，狩猎新女人，说不定都可以算是积极效果，延期又如何，反正他本来也就是个色欲入骨的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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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这么说，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有开心的迹象。
“你呢，你好些吗？”她靠在韩玉梁怀里，轻声问。
晚上十一点，韩玉梁回到了事务所。
这次的治疗持续时间更长，连毛孔中都喷出了净化的光焰，造成的痛苦显然更大，等李莞桐结束，许婷直接倒下，昏了过去。
“婷婷，你感觉很差么？”他过去坐到床边，指尖摸在她有些憔悴的脸上。
都到了这种时候，卖卖小铃儿也无所谓了，他一口答应，连晚饭也顾不上吃，让易霖铃帮忙订好票，留下领奖手续给她，让她代办，就急匆匆赶去了车站。
已经做好生理心理双重准备的许婷闭上眼，咬紧了牙。
韩玉梁大为感激，拉住她的手连声道谢。
“我十一点还有个会，咱们速战速决。后果你们都清楚了吧？让我透支这一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