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袁潇道:那你还想做什么?难不成让北蛮的百姓陪葬?若是如此,那我们与他们又有何异?
我也没说要他们的百姓陪葬,但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也太便宜他们了。
那就给他们留些礼物。严筠卿突然开口。
礼物?还给他们留礼物,末将跟随将军多年,将军都没给末将什么礼物。而且他们做的那些事,我还给他们留礼物,我给他们留
之后的话没再说下去,但在场的几人都明白他想说什么。
袁潇嫌弃道:跟了将军这么多年,什么人送什么礼还不知道?
他这么一提醒,段武瞬间恍然:你的意思是害!你不早说,你说这个我不就明白了吗。将军放心,末将定给他们准备个大礼!
说着笑yinyin地退到一旁,瞧那一脸坏笑,就知道没憋什么好的。
将军,若北蛮大军当真来了,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怕是也难以抵挡,虽说如今将士们士气大涨,但
今日刚打了胜仗,你说这些扫兴的事作甚?再说了,就算他们大军来了又如何?我们也不见得会输,人数多少又能代表什么?今日他们那么多人,我们不也胜了?
段武一向不爱听这些,若非是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怎想给这小子两拳,每次都扫人兴致。
今日是将军早有准备,对方既然吃了一次亏,又怎会还有第二次?
怎么就没有?万一他们傻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你说谁呢?内涵我?你别以为我听不懂,我最近可读了不少书,你休想拐着弯骂我!
后者嗤笑一声:骂你还需要拐弯?
你小子是不是想切磋?
是啊,怎么着?要打一场?
打就打,谁怕谁?!
严筠卿头疼:够了!明日段武你随我去城中一趟。
是,将军!
还有其他事吗?没有就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严筠卿瞬间冲出了营帐,留下众人在营帐内面面相觑,不知缘由。
而她冲出营帐的同时,洛轻云也从主营帐冲了过来,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只是一个脸色煞白,一个神情慌张。
洛轻云扑过来时,严筠卿则直接将人抱起,而前者则直接将腿环在她的腰间。
待段武等人出来时,就瞧见这么一幕,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是走是留。
没事了,没事了。严筠卿一手托着她的后腰,一手轻拍着其后背,就这么将人抱回了营帐。
你我不过是他手里的刀
筠卿哥哥。
我在。
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凌越杀了爹爹和娘亲,还有将军府所有的人。我想找你,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等我找到你时,你
说着眼泪就止不住滴落。
严筠卿抬手拭去其眼角的泪水,笑着哄道:都是梦而已,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其实她若是不提及此事,她倒是险些忘了。上一世她临死时,轻云明明已经死了才对,可听她这么一说,她应该还活着,而且凌越好像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若是如此的话,那死去的那个人是谁?
或许她得当面问问凌越,她死后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可是梦里的一切都好真实。
再真实也只是梦,爹娘没事,筠衡和筠泓也没事,将军府还是将军府,我也还是我,我们都不会有事。严筠卿安慰道。
洛轻云点头:对,是梦,是梦。筠卿哥哥不会有事,轻云也绝不会让筠卿哥哥有事。
严筠卿将她脸颊处的发丝别至耳后:可还要再睡会儿?
不了。方才的梦太过可怕,她着实有些害怕,更不想再继续。
那就先吃饭,吃完饭再睡。
嗯。
用过膳食没多久,洛轻云便又睡下了,只是睡梦中一直都不太安稳,眉头从未舒展开。
仅仅只是个梦,她就如此模样,若是告诉她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她怕是每日都无法安睡了。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严筠卿还是决定去见凌越问个清楚。
刚到营帐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
这什么腌臜东西也敢拿来给朕吃!
腌臜东西?你可知这些东西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怎么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有吃的就不错,还挑,爱吃不吃,不吃饿着!
说罢士兵便走出了营帐,结果就撞上了严筠卿。
将军。
严筠卿看了一眼士兵手里端的饭菜,虽不算好,但也确实是他们平时所用的饭菜,两个馒头还有青菜。
拿些下酒菜来。
将士一愣,但很快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待其离开,严筠卿这才进入营中,此刻的凌越被关在囚笼内,可即使如此,依旧不肯放下身段,仍是那副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