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熟悉的建筑化为废墟。
到了要拆除自己的影院时,她简直是寝食难安.那一天上午,轮到她的影院
「死刑」
了,施咏春早早赶去。
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大事儿。
叶秋长当然要陪伴了。
昔日繁华的锦绣地,已经给临时的围墙圈上,除了施工人员、安全人员、必
要人员,就没有闲人了。
那些楼房、平房,从一头到另一头,已经有一半化为砖石堆了。
那些运输车、推土机、前装机都在忙碌着。
几台挖掘机同时发威,「大爪子」
一伸一缩间,好好的房屋便残垣断壁,随之成为历史。
施咏春的影院夹在一排楼房之间,但它已经不完整了。
上次的大火已经烧掉了一大半房盖,窗框和门框只剩下框子,还有墙体都造
得雀黑,彷佛一个人穿着乞丐服一样难看。
施咏春走到近前,久久注视着它,俏脸上有留恋,有慌张,也有惆怅和苦涩。
叶秋长问道:「是不是后悔签字了?」
施咏春的目光在影院上打转,说:「你不是说新的一定好过旧的吗,有什么
好后悔的?」
叶秋长拉着那只好手,说:「你会有新的影院的,比这个还好。」
现场的安全人员向他们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因为用不多久,机器就要拆到这儿了。
见施咏春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叶秋长将她拉走。
他没有将她拉出拆迁区,而是拉向对面的房子。
那里也在拆迁之列,楼前站了几个戴安全帽的,把这边封锁了。
叶秋长想领施咏春上楼,观看影院的历史时刻,可是安全人员拦住。
幸好施咏春认识其中的一个青年,是锦绣地一个邻居的儿子。
有了这层关系,就可以过去了。
那青年嘱咐道:「那你们得快点下来啊。拆完那边,就要拆这边的。」
不知为何,这青年语速很慢,还有点结巴,目光不看施咏春。
「放心好了,电影院拆完,我们就走。」
二人快步走向过去。
这是一座三层小楼,是某一公司的办公楼。
一楼为大厅,二和三楼是走廊和一个个办公室。
里边一切完好,只是没有人了。
楼里鸦雀无声,只听到外边机械的发动机声,和建筑倒塌声。
他们进入二楼的走廊,来到正对着影院的一个窗前。
站在这里,对面看个清清楚楚,看到数辆运输车跑来跑去,前装机把垃圾往
上装。
更有施工人员在挥旗或挥手指挥。
有的人在用对讲机对话,随着机器的忙碌,一阵阵轰隆声里,暴土扬尘,一
座座建筑消失于眼前。
看着这样的情形,施咏春时而皱眉,时而叹息,时而别过头,但一会儿又转
回头。
当挨着影院的房子倒地时,施咏春的目光起了涟漪,娇躯不安地颤了起来。
叶秋长将她搂在怀里,施咏春的颤抖似乎小了少了一点儿。
她望着如同亲人般的影院,红唇张了张,突然说:「阿秋,它要没了。」
叶秋长搂紧她,说:「咱们做爱吧。」
施咏春的目光落到他脸上,问道:「阿秋,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兴致的?」
她的目光里有了湿润之光,似乎又透着点笑容。
「在机器拆掉房子的画面前做爱,告别过去,是不是更有味道啊?」
「你的想法真绝了。」
今天的施咏春穿着职业套裙,很是优雅耐看。
上身是一件蓝色的无扣小西装,里边是一件白色的圆口小衫,奶子在胸前形
成一个显眼的山峰。
下边是不过膝的圆筒裙子。
裙下的大腿又长又直,雪一般白。
施咏春指着下边,说:「你不怕被人看到吗?」
叶秋长往下瞧瞧,觉得这里真不安全。
楼下的人只要一回头,就可能看到他们。
按照窗子的高度,虽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但可以看到他们的脸。
「施姐,你说可能被看到,那不是更有刺激性吗?」
见施咏春还在犹豫,叶秋长发令道:「施姐,噘屁股,我要干你。」
施咏春一笑,说:「就要是做的话,也要来点预热吧。」
叶秋长望着影院说:「只怕没等预热完,你的房子就被拆完了。」
施咏春一瞧,可不是嘛,那台机器已经转着履带在调整方向,看来很快要向
她的房子去了,芳心不禁一颤,身子一又抖起来。
「快点吧,施姐,别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