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羞红了脖子,轻轻推了推赢城小声嗔怪,“门还没关。”赢城顿了顿,咬着牙,沙哑着嗓子唤了无忧一声。直到听得落锁的声音,羡临渊才卸下了一身防备,伸出手,环住赢城的脖子,登时就感受到腿部一阵烫人的热紧紧贴于自己肌肤上。“你去哪了。”赢城抬起头,捏着羡临渊的下巴。羡临渊被迫扬起头,看着赢城。赢城看向自己的双眸,像猎捕一只羔羊。羡临渊心下一紧,赢城的意识怕是被本能驱使了。抬首吻了吻赢城的嘴唇,羡临渊据实回答道“城南的铺子出了事。”说着,手覆上赢城的锁骨,自上而下, 温柔缱绻,火烛灼灼,灼=地羡临渊手猛地一颤。乌云骤起,羡临渊伸手触向天际的闪电,灼烧了他的双手。赢城猛地倒吸一口气,伸手拽住羡临渊的衣领,一把将人压在桌上,身上毛孔骤缩,这场酝酿了许久的暴雨,覆压天际,即将狂卷而来。 解药2赢城瞪着猩红的双眸,眼神涣散地聚不到焦,双手突兀地狠狠掐住羡临渊的脖子,厉声道:“你是不是跟姓洛的在一起?嗯?”赢城顿时不能呼吸,双手紧紧握着赢城的手腕,“赢城你放开我”“你敢违逆我!”赢城双眸过上一层狠戾,蓦地松开了手。窗外一片混沌,冰冷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昂扬着枝条的枝叶,毫不畏惧,任雨水摔打在纤弱的叶片上,荡涤掉表面的灰尘。忽地,风起。暴雨袭来,混合着闪电,照亮了半方夜空,卷席了叶片。冬雷在狂风中嘶吼,这片叶如一叶浮舟,随风放逐。残破,动荡。聒噪的声响冗杂在这场肆虐的暴风雨中。羡临渊惨白着脸,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中。“赢城——”一行清泪自羡临渊眼角滑落。娇嫩的绿叶随着狂风翻卷,忽明忽暗。这一夜,风卷残云,落叶四散。羡临渊昏厥在这场暴雨中,赢城却浑然不知。狂暴的雨从来不会爱怜娇弱的树叶,荡涤了叶上的灰尘,也打烂了叶的经脉。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戛然而止。羡临渊早已不省人事。
空气中满是泥土厚重的血-腥味。月亮已经悄然落到树梢,偷偷躲到乌云后边。房外的士兵早已歇下,习武之人的听力本就比普通人敏锐。这一夜,休息不好的岂止是羡临渊禁军处的男人个个正当年,这场暴雨,令人个个后怕。这一夜的辗转,不知道会不会把人折腾没了。天幕刚启,赢城猛地睁开双眼,眼眸中的混浊早已褪去。“王爷,皇上传您入宫。”御书房内,赢城负手而立。“赢城,昨日之事,你有何看法?”皇帝放下手中的杯盏,抬起眼眸,快速掠过赢城脖颈上一抹殷红的抓痕。“昨日之事,儿臣属实气愤。”赢城冷哼一声,愤然道:“安嫔心机颇深,竟然利用太子妃给皇兄下=药。当日若非是我,中了药的可就是皇兄了。”“哦?”皇帝挑了挑眉,暗自打量赢城。“你怎么就这么断定安嫔想害的是太子?怎么不曾怀疑太子是要害你吗?”赢城坦然一笑,“父皇,我有什么可陷害的?当日事发突然,又是在东宫,皇兄不会傻到在自己宫中陷害我。当日人尽皆知我被皇兄带走,一旦出事,皇兄自是难逃其咎。”皇帝认同般的点点头,心下一松,看来自己这个儿子依旧没什么长进。“后宫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都算计到皇子身上来了。”说着,话锋一转,“沧州是你的辖区,疫情致使饿殍遍地,你这两日就动身去平了饥荒吧。事成之后,父皇自有封赏。”“是。”赢城俯身行礼,出了御书房便直奔禁军处。窗外暖阳慵散,驱散了冬日的严寒。待羡临渊醒来时,已是午时,身旁的被=褥早已凉透。昨夜的疯狂跃然眼前,阳光投射到他的幽深的瞳孔里,羡临渊双手撑床,想要下=床=清=洗一下身子,却发现腰=部和双=腿竟使不上一丝气力。看着床单上斑斑点点的血=污,身子又着实黏ni的紧,羡临渊强撑着挪动了两下身子,斜靠在扶枕上,饶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也累的额头蒙上一层细汗。侧耳听着窗外愈发响亮的cao练声,羡临渊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再挣扎着起身,出去也只怕是遭人异样。这五年来,虽说他早已习惯,但不意味着他不在乎,索性任由手臂垂在床沿,疲倦的合了眼。不知过了多久,处所的大门蓦地被人推开。“醒了?”声音在耳畔炸开,熟悉的气息灼红了羡临渊的耳尖。“嗯,”羡临渊的声音里尽是慵懒,“去哪了?”“父皇叫我过去问话。”赢城故意用鼻尖在羡临渊耳畔摩擦,惹的羡临渊一阵颤=栗。“结果如何?”“还能如何,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只是试探我是否怀疑太子而已。”赢城用鼻子冷哼一声。“那你怎么答的?”羡临渊抬起双手圈住了赢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