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坐起身子,双手环胸,看着羡临渊:“本王允许你走了吗?你今天若是敢踏出这书阁半步羡临渊!”羡临渊 相谈兰以州诧异的看着两人,识趣的欠了欠身,飞身离开了萤园。看来,要想啃下赢城这个暴君,不是一件易事。羡临渊亦没想到赢城会如此对他,那一刹那,羞耻感贯穿了全身。还未等起身,一阵眩晕如chao水般向他袭来,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待羡临渊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他日常与赢城常宿的卧房,身上也已换上了干净里衣。“公子,您醒了。”米淮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倒了一杯水行至羡临渊面前,恭敬递上。羡临渊坐起身,看着米淮手中的茶杯出愣了好一会儿。“公子?”米淮轻声唤了一声。“嗯”羡临渊收回神思,将茶杯接过来,浅浅抿了一口,便推了回去,“出去吧,我想静静。”米淮眼神复杂地看向羡临渊,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羡临渊自是知道米淮想说什么,他羡临渊那么聪明怎会不懂这如此浅显的道理?感情这个东西,谁先动心谁就输了。而他,恰巧是前者。打了个呵欠,羡临渊满是疲惫地将身子缩进被褥里,自己这一颗心早就被赢城伤的面无完体,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可如今,心却抑制不住的疼。他一次又一次容忍赢城的践踏、侮辱,一次又一次为赢城放低底线。羡临渊比谁都清醒,他爱赢城爱的疯狂,却并不把未来寄托在赢城身上,他早已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只不过不想这天来得那么早。他对赢城的爱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决绝,明知这场爱注定得不到回应,他也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哪怕折断了翅膀,燃烧了内脏,他也未曾有过后悔。羡临渊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也许等到自己挫骨成灰,也许等自己一颗心千疮百孔碾碎成泥,他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
整整三日,羡临渊都窝在床上,赢城没有过来看他一眼,他甚至开始怀疑,赢城是不是已然忘记他还在萤园。想及此,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赢城又怎会向他低头?看着窗外每日步履匆匆向书阁奔去的兰以州,羡临渊内心的酸楚溢满了胸腔。这几日,赢城日日宿在书阁,连萤园的门都没有出。羡临渊忧心地抚住跳的异常的心脏向窗外看去,细细思量,自赢城到沧州之日算起,已然过了数日,朝廷拨的粮食却迟迟未到,沧州每日饿死的百姓以百数,羡临渊真真急的吃不下饭。再如此下去,皇帝不但要责怪赢城办事不力,恐怕还会失了民心。踌躇许久,终于待到日暮时分。这几日,兰以州虽日日黏在赢城身边,但每到入夜,均会被赢城赶回去,羡临渊为此竟感到一丝庆幸。赢城并不喜欢兰以州,他只是无聊至极想找个床伴,这个人任谁都可以,只是兰以州恰逢其时的赶了上来。在找米淮反复确认了兰以州回去的消息后,羡临渊终是踏出了房门。“王爷。”羡临渊抬手叩了叩门,书阁木门紧闭,阁里灯火摇曳。良久,门“吱吖——”一声打开。“谁让你来的。”赢城懒洋洋的倚靠在木门上,Jing致有型的脸上满是傲慢。羡临渊轻轻吐出一口气,单薄的胸脯轻轻起伏了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说着,抬步就要步入室内。看着羡临渊严肃的模样,赢城面色呆愣了一会儿,眼看羡临渊逐渐靠近自己,眉头蹙起,“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有话快放。”“你吃酒了?”羡临渊顿住脚,凑到赢城身上嗅了嗅。赢城厌烦地一把推在羡临渊的肩膀上,羡临渊一个踉跄,后脊骨创在木板上,突如其来的撞击震颤了整个胸腔,疼痛像被电击般窜遍四肢百骸。“要你管,滚。”羡临渊并未生气,双手抚住胸口忍不住地轻咳两声,缓缓走到赢城身边,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向内室走去。门外立着的侍卫见状为二人掩上了房门,自觉地退出了好几米远。羡临渊将赢城拉至床榻,按着赢城,让他躺在了自己腿上,像往常在王府一样,轻轻按着他的头。赢城舒服的闭上眼,忍不住轻哼出声,气也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