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的手臂有些麻木,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惹醒了赢城。“醒了?”赢城眨了眨眼,伸了手臂,又将羡临渊圈了回来。“嗯。”羡临渊应道。赢城的双唇温柔地落在羡临渊的脸颊上,直到羡临渊有些厌烦,才依依不舍的挪开。“要不要用膳来?”羡临渊阖上双眸点了点头,整夜的折腾,着实让他身体到达了极限。赢城砖头冲门外唤了无忧一声,吩咐了无忧端了膳食来。羡临渊闻言,浑身一僵,瞪着双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赢城:“无忧同你一起来的?”赢城转过头,将自己埋进羡临渊的胸腔里,慵懒地应了一声:“无忧一直在门外守着。”羡临渊只觉的脸颊烧的滚烫。难怪已经是如此时辰,孟童和齐鸿还未唤了门来叫自己起床。若是无忧一直在门外守着,这彻夜的欢爱,岂非都让无忧听了去。羡临渊的身体如坠冰窖,寸步难移。“你竟然骗我。”羡临渊疲惫的脸上着了怒色。“本王没有。”赢城急忙将人揽进自己怀中,一下又一下抚摸着羡临渊的如墨的头发,竭尽可能地安抚着怀中人的情绪。“无忧在外执行任务,回王府得知本王追你来了祁阳,这才半路折返。”羡临渊挣开赢城的怀抱,负气般想要起身,却在起身时扯动了身下难以言说的某处,疼地咬紧了嘴唇,才抑制住即将一处唇口的痛yin。赢城坐起身来,怜惜地将人拉回锦被里,“你还未告诉本王,来这祁阳是做什么。”羡临渊敛了表情,推了推赢城贴近自己的胸膛,面无表情道:“见林楚。”赢城面上一寒,他猜的羡临渊来祁阳是为了林楚,却不想羡临渊竟然是连隐瞒都不得隐瞒,直言不讳地告诉了他。“谁让你来见林楚的。”声音里的不悦压迫着羡临渊的神经。“赢城,我早前便说过,你想让我随你回王府,那你就要尊重我的生活。”“尊重你的生活,便是让你来见林楚?”赢城咬牙道。羡临渊对上赢城探究愠怒的目光,赢城,一点没有改变。“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林楚是我的朋友,我关心他,没有任何问题。”看着羡临渊坚定又疏离的眼神,赢城刚要发作,暗自里咬了牙,忍下了自己即将爆发的戾气:“你找他做什么?”“那自是要问你做了什么。”赢城闻言,怕自己再惹怒了羡临渊,像个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孩子,“本王那不是一时被嫉妒鬼迷了心窍。”羡临渊长吁一口气,忍着身上的不适,强撑着想要起身。赢城有些慌乱,伸手握住羡临渊的手腕:“你要做什么去?”羡临渊无奈道:“沐浴。”赢城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轻柔地将羡临渊裹进被子里,“别折腾了,夜里本王给你清洗过了。”
赢城边说边用手指卷起羡临渊的头发,细细把玩着。羡临渊浑身一颤,赢城竟会给自己清洗。赢城,哪时这般待过自己。羡临渊出神的刹那,赢城的手已经由把玩羡临渊的头发,顺着肌肤滑到后腰。羡临渊一惊,条件反射般想将赢城的手推开。赢城也未生气,温柔地吻了吻羡临渊的额头,贴了耳畔耳语:“别怕,本王不做什么。”粗糙的手覆在羡临渊的腰肌上,慢慢揉搓着,缓解着羡临渊的不适。“你不必如此。”羡临渊道。这样的赢城,让他陌生。“本王想待你好。”赢城淡淡道。羡临渊默不出声,本该兴奋激动的心情并没有如想象中出现,心中只有一片寒凉。迟来的深情,比狗贱。“临渊,当时本王在宗人府的时候,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闯了宗人府?”赢城按在羡临渊腰腹的手重了重。当时他只怪羡临渊坏了他的计划,被怒火吞噬了大脑。过后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前几日无忧将此事重新提起,他竟不知道他在宗人府的那几日,羡临渊在外竟是彻夜不眠。他竟是忘了,羡临渊与自己不同,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儿,胆敢集结了一众人,劫了宗人府,需要多大的勇气。心中不免溢满了温暖,羡临渊大概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如此掏心掏肺待自己的人。羡临渊没有说话,什么样的心情,已经不重要了。“本王知道,你生气,也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你,你从来不会去表达”赢城的声音有些哽咽。“羡临渊,只有你对本王好。”“羡临渊,你以后怎么想的能不能告诉本王。”“只有你,肯为本王舍了命来。”赢城的声音愈说愈小。“这么多年,都是本王的错,你忘了吧忘了本王曾经做过的荒唐事,从此以后,你还如以前一般待本王,成吗” 昨日是你缠着本王不放的羡临渊失神地望着房梁,他该如何说于赢城。他做不到。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太多了。曾几何时,羡临渊每夜都想附耳于赢城,满怀雀跃地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赢城,可赢城,总是不耐烦的挥手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