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大人在,我并不孤单。」
元安承嘟起嘴:「哄,姊姊,你真不会说话,这时候你应该要说还好有安承在!」
「……我的意思是,我并不需要任何人。」
「咦?但是姊姊刚才说还好有巫师大人在呢?」
「我是指,除了巫师大人外的人。」
「哼哼。」他笑的有些得意:「没关系,总有一天,姊姊会说没有巫师大人和安承不行!」
「……」
「安承是说真的,姊姊,安承会努力长大,长大後换安承来保护姊姊!」看出她不信的表情,他急急地说道。
她轻轻笑了笑,摇头不语,只将他的话默默收入心底,作为温暖回忆收藏。
她已下了决定——往後,她不会再见他了。
「你的决定是对的。」nv巫师从门外走进来,方才她请人将元安承送回城中。「他太黏你,早点送走他是好事。」
玉冰心心情低落道:「嗯……」那嚎啕哭声,即使隔着大段距离,仍清晰地传入她耳内。
明明前几天他还说着要让她不能没有他,她却狠心将他送走,他肯定很受伤吧……
「我说过好几次,你的极y命格注定无法留任何人在你身边。」nv巫师语气十分冷淡,道:「包括我,总有一天也会离开。」
玉冰心点头:「……我明白。」
「不要投入感情。亲情、ai情、友情,甚至是同情,任何感情都不能有。」nv巫师凝视着她,眼眸极为锐利:「记得你的名字,冰心。」
她僵y地再次点头,艰涩道:「我明白。」
果然nv巫师什麽都看出来了。
「嗯,先去歇息吧。既然安承已回城,明日我们就启程离开。」
「是……」她低着头,顺从地返身回房。
对,她明白的,她不该对小孩的离去感到不舍,她们本来就只有短暂的缘份……然而知晓归知晓,心里却空空洞洞,几日的热闹忽然寂静如往昔……
不知哪儿吹拂来的萧瑟寒风,冰冷地她微颤几下。
躺在床上裹紧棉被,从未觉得床这麽大,这麽冰冷,少了个人,竟冷到令她无法入睡。
冰心啊……真的挺难。
巫师大人,小龙神,安承,甚至是这几日与她亲近的村民,只要回想起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内心便会感觉一gu暖流滑过,这种心情如同在y间返回yan间时见着光明大路,令人心安且温暖……难以割舍。
翻来覆去,似乎沉睡了一小会,忽然莫名惊醒。
一睁眼,即见正眉头紧锁的nv巫师。
她极少见到nv巫师如此凝重的神情,心跳急速加快,不安汹涌而上。
nv巫师缓缓道:「冰心,你冷静听我说。方才,村人通知安承出事了。」
她有时会思考,她与他人间的缘份,最长能到何时,能亲密到何程度。
而她,是否能再贪心一点……或者用其他方式延续更久的缘份?
元安承是除了nv巫师外,她在yan间接触最久的人。
她以为送走他後,他会踏上飞h腾达的道路,成为一名受众人景仰的城主,然後,用他那颗温柔细心的心,庇护他的子民们。
他守护yan间,她守护y间,即使只有短暂的缘份,或许,他们有一天还能再见上一面……
她脚步慌乱地跟着nv巫师,奔跑到村里大夫的居处。
那儿聚集了许多人,许多是最近她才看过的面孔。
油灯灯火映照出他们悲切的神情,房内回荡不止的低泣。
是否因夜已深,即使灯火通明,她仍觉得眼前一片昏黑。
他们看到了她们,侧身让出一条路,路的底端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小人儿,洁白的床单几乎被血所浸透,鼻尖弥漫陌生的血腥味。
心蓦然刺痛了下。
此刻此景,特别不真实,宛若梦中。
走到床畔,元安承苍白的小脸映入眼帘,却越来越雾,扭曲到看不出样貌。
颊边传来凉意,她才发觉自个已泪如雨下,视线模糊不清。
初见时,他温热的身躯虽如空壳,但尚有鼻息,然而现在,他的身躯却逐渐冰冷……
「巫师大人,老夫、老夫已倾尽全力,但这孩子实在伤势过重。」老大夫神情紧张地朝nv巫师说道。「也不晓得这孩子怎会跌到枯井里,摔的全身骨裂……」
玉冰心猛地握住老大夫的手,不理会老大夫错愕的神情,道:「大夫,请您继续为他救治,我……我去找回他的魂魄!只要魂魄仍在,他便不会si。」
语毕,她也不理会大家的反应就要往屋外冲去,nv巫师却在这时抓住她的手,不赞同地皱起眉头,语气极为严厉:「冰心,我带你过来,只是让你有个心里准备,不是让你做傻事!」
往常极听nv巫师话的她,这次甩开了对方的手,红眼咆啸:「什麽叫傻事?一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