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车间的挡板不知何时已然升起,后座被隔绝成了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专注开车的林峰自然是看不见两人刚才的动作。想到这,舒知意缓缓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舒知意整个人像一碗快要融化的绵绵冰,软软地趴在他的肩头。江栩淮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抚着她的头发,哄着发怔的女孩。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仍在衣摆之下游离,指腹隔着纯棉布料不疾不徐地搓/揉。窸窸窣窣的声响无限地放大,如沉钟般敲打舒知意的耳膜,没一会她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她没躲,承着这舒服又难耐的轻抚,只有耳垂羞得快滴血了。“我们……是要去哪儿……”舒知意话语断断续续,含糊发闷,“不是说……”“……要,要回家……睡觉的,嘛。”软糯的声线,一字一句乖顺地往外蹦,还夹着难耐的哼唧。一点点地加剧了空气中的黏腻。江栩淮挑挑眉,眼眸中浮着淡淡的一层光影,看着她说:“就是回家。”“骗我。”舒知意拧眉,微微抬起下巴反驳,“这也不是往家里的方向啊。”一阵低笑的振麻感从额头抵触的地方传来,舒知意稍稍抬眼,迷蒙的目光里看见江栩淮的喉结上下滑动。他低头,在她带着雾气的睫毛上落下轻吻。“还记得刚才玩游戏,桃殊问辛梨的第一个问题么?”舒知意颤了颤眼眸,意识混混沌沌地没去想为什么话题忽地转到这了,只是顺着他的问题仔细回忆。“桃殊问辛梨——”她不确定地喃喃,“第一次和男朋友……在哪儿。”“嗯。”江栩淮的语气温柔到了极致,音节混着疏懒,自上而下笼罩住她。而后。他的手掌抬了上来,指腹沾着水汽捏住她的耳垂,倾身舔吮了一下,含着热气掠过耳后娇嫩的肌肤。刻意停了一秒,他再度引导,“那,她是怎么回答的。”舒知意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层海绵,每次呼吸都会多添几分chao气,而后身体变得愈发沉重,她只能屏息几秒,再小口渡气。指尖搅和在一起,舒知意小声复述那个问题的答案:“车里……”“后排……”江栩淮轻笑,唇角扯起的弧度有些斯文败类的意味。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称呼:“舒老师——”“要不,我们也试试。”话音落下,舒知意蓦地一滞。她肩颈不自觉地发直,眼神带着探究来回扫视了一圈,有些懵:“这里?”虽然升降板竖了起来,但好歹前排还是有人的啊,况且车还在路上行驶着,他们两在后排直接……
是不是也太没安全感了。她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荒唐的事。思考的须臾间,恍惚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全然都显现在舒知意的脸上,一点都没藏住。“不行?”江栩淮故意逗她。怔怔半晌,舒知意好似受到了蛊惑,刚才的忧虑消失不见:“倒不是不行……”“就是……”她嗫喏着靠近,几乎耳语,“你小点声嘛。”话毕,她顺从地闭上眼。想循着本能去和他接吻,刚凑上前几厘,忽地听到男人的低笑,拖着尾音,带着几分嘶哑和干涩。舒知意仰头睁开眼,不解地看他。对上他眼眸的刹那,车窗被摇了下来。一股凉风徐徐吹来,后排密闭的厢内因为暗昧的气氛而升腾的闷热随之慢慢褪去。舒爽缓解了燥热,舒知意不自禁地颤了颤眼睫,而后扭头看向窗外。入目,是一大片草地。快要到城市的边郊,这里是芜市有名的露营地,几顶帐篷支在空地的中央,星空璀璨着闪烁在头顶,仿若蝴蝶扇着羽翼盘旋而飞。盛夏月夜澄澈,清晰的知了声在草叶中渐次响起,听起来聒噪,但却是这大片空地里唯一的声响。四周,没有一人。江栩淮牵着舒知意的手,下了车。他领着她往草地的中央走去。“来这里干什么呀?”舒知意用指尖悄悄勾他的掌心,问道。“知知。”“嗯?”江栩淮伸手揽住她的后腰,柔声询问:“想不想看日出?”“想。”舒知意下意识地点头。“但是,你问这个做什么——”话还未问完。身旁的人忽然停下脚步,指缝相连,她也跟着顿住身形。江栩淮勾唇,下颚微扬示意道:“到了。”“?”舒知意茫然地抬眼。面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牌照眼熟,应该是江栩淮的车,但是没见他开过几次。“滴滴”两声,后备箱应声打开,后排座椅被完全放倒,平铺而上的,是一张纯白的床垫。蓬松的材质,看起来很柔软。愣神安静了几息。舒知意还没彻底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下一秒双脚就蓦地悬空,被江栩淮拦腰抱起,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而后勾紧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