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马车前座,左腿蹬在马车扶栏上,眯着眼又开了一发枪。
鄂尔多紧紧蹩着眉头。
和嘉咽了咽口水,“你这小身板,肯定很痛苦…”
那日他亲自去追,很想直接将她结果了的,想到胜衣的话,他忍了再忍,还是将她放走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巨响吓到了,有的人直接吓出了声,纷纷撩开车帘,质问发生了什么。
她紧紧皱着眉,“又有人来了,人还很多。”
“大字都不识两个,还想着起义做皇
她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内力朝不远的山坡上掷去,应声倒了一个人。
鄂尔多此刻心情极差,立马飞身出去与那群人的领头对打。
胜衣有些担忧,“有亮光,他们拿了剑。”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有人趁着夜来闹事了。
鄂尔多正装着火药,“不要吵!都呆在马车里!”
鄂尔多立马撩开车帘,他不知道对方实力如何,所以此刻不能轻举妄动。
为何他从来不知道?到底是谁?
“他肯定拉着你…做了吧?疼不疼?”
她掏出帕子在鄂尔多脸上擦了擦,“你穿的这一身都沾上血了。”
那会是谁帮她?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何时出现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在她身边?
胜衣起身去了和嘉的马车,和嘉一见她,便立马拉着她坐下,“你你你…刚刚你不疼吧?”
“杀都杀不完,人命真是越发贱了,不知道和朝廷对着干有什么好处。”
鄂尔多在她其后掀开马车车帘。
“你去打可千万不要赤身肉搏了,会受伤的。”
她走到前面时,发现鄂尔多已经打死完了,他一人站在一群尸体中间,正往四处观望着。
胜衣又掀开车帘,她心里很是担忧,“已经来了两批了,我总觉得晚上不用睡了。”
几乎都没看就将木瓶里的避子汤喝完了。
“大人,这些日公主出城,线人都被人支开了。”
“我看你可以做砚衣了。”
胜衣一边观察一边说道:“是跑来的,没什么功底,我出去看一看。”
胜衣打开窗想看看天色,忽然看到远处的山坡上有人影闪动。
没一会他们就回来了。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对面为首的人轰然倒地。
他打开银蟒雕上的盖,往里倒了些火药,眯着一只眼举起枪。
胜衣垂眸思量着,“疼,不过每个人是不一样的。”
他从车座下拿起长剑,带着一群侍卫就飞身向他们而去。
胜衣笑了笑,“真的吗?其实我也很想做,天天跟着你出去杀人,比在宫里做公主好多了。”
胜衣也听见了,但是这帮人的内力并不高。
“没什么功底,但人很多。”
只要她永远别回来,别和胜衣联系。
鄂尔多目不转睛,一把按着她坐回座,“别动。”
鄂尔多身上又多了许多血,全是别人的,正坐在她身边擦着刀上的血。
他甚至连剑都不用,在人群中几个旋身,三下五除二就打死完了。
他安排的人都是有功底的,到底是谁?是谁在帮她?去见谁了?男的?
和嘉上下打量着她,“我刚刚准备去找你,一掀开帘子我要吓死了,鄂尔多跟个野兽一样抱着你啃。”
沉贵妃被重伤了,不会有如此功力,他早就知道沉贵妃狡猾得很。
鄂尔多很诧异,“是么?”
鄂尔多没有说话,他从马车的侧面车座下掏出一把很长的燧发狙击枪,然后在枪口装着火药和子弹丸。
胜衣拿出帕子给他擦脸上的血,“你这白衣服染上了血点,还挺好看的。”
鄂尔多摸了摸她的料子,“万一下雨你就知道冷了。”
胜衣也往高处的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围,人都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绣袍,“穿个丧服还用锦缎做,我都穿的云纱,你也不嫌热。”
“他们好像有点害怕,在犹豫要不要往前。”
鄂尔多哼了一声,“来都来了,地府哪是好闯的?”
马车一路行至夜,一行人只能在马车睡。
…
民间的草包,鄂尔多甚至一个掌风就将他打死了,这一群喽啰杂碎。
鄂尔多立马飞身上前,解决了躲着不敢上的剩下几个人。
她穿的就是纯白色的云纱衣裙,没有任何花样。
“没人躲了。”胜衣转身上了马车。
胜衣立马捂着。
时辰马上也快到了,鄂尔多翻身上了马,继续往前赶路。
“把耳朵捂好。”
一旁的鄂尔多擦擦袖子,“民间乱党极多,他们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她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