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聂慧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白瓷盘，里面红红绿绿的煞是精彩。
三文鱼，北极贝，鲜螺肉，还有鲜虾，鲍鱼，装点上青菜和黄瓜，还算不赖，面前放着的是酱料，旁边的芥末。
女孩眨了眨眼，面带不屑。
又瞧了瞧清酒，朝站在旁边的佣人使了眼色。
对方看了眼男主人，见其点头后，拿起酒瓶，倒了小半杯。
“才这么点？！”女孩正襟危坐道。
佣人再次看了看聂世雄，才给她斟满。
眼瞅着女儿端起杯子，送到嘴边，聂世雄悠悠开口：“你不先吃点东西吗？这样喝酒可不好。”
聂慧的手微顿，不屑的勾起嘴角。
抿了一口，味道清爽，干洌，有点好喝。
男人伸长筷子，夹了点配菜送进嘴里，眯着眼睛看着她。
孩子毕竟小，爱逞强，几口下去，小脸红扑扑的，皱起的小鼻头很是可爱。
“不能喝，就放下！”男人建议道。
女孩歪着脖子，满脸不愉，冷声道：“谁说的，我还有啥没尝试过？！”
她话里有话，暗暗讽刺对方的罪行。
男人装作没听懂，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想要给她夹菜，又缩了回来，生怕她嫌弃，自己在佣人面前丢了面子。
“你再这样喝下去，就不用吃饭了。”聂世雄不满道。
聂慧这才放下酒杯，拿了寿司塞进嘴里。
厨师做的菜，很不错，因为食材新鲜，酱料调配适宜，口感不错。
海鲜有啥吃头？营养价值高而已，主要是鱼在海里，没什么污染，至于口感……配上酱料，还算入口。
寿司里面的材料不少，还有鸭蛋黄。
比较可口，所以一连吃了三个，要取第四个时，父亲看不下去眼，问道：“生鱼片不敢吃吗？”
聂慧被激的双眼喷火。
“谁说的，我敢吃！”
说话间，拿了一片鲜螺肉放入嘴里，相当有嚼头。
“多吃点！”聂世雄满意的点头。
夹了海胆和刺身，放进碗里，斯斯文文吃起来。
有钱啥没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要啥有啥，男人的口腹之欲并不重。
平日里保养得极好，食材上等，月消费都是百万左右，这在普通人家看来，着实不可思议。
但世界那么大，大自然的搬运工最贵。
女孩吃了些生鱼片，配上清酒，多少吃出点滋味。
两人都没言语，默默的用餐，突然男人的筷子伸过来，夹了些黄灿灿的东西，放在碗里，女孩嫌弃的皱眉。
“这是啥？”
小小的一粒，近乎透明。
黄橙橙的堆在哪儿，看样子很像鱼卵？
“这是鲑鱼卵！”说着，男人用银勺，在盘子里舀两下，放进嘴里，吧唧两下，似乎味道不错。
“快尝尝！”他催促着。
女孩将信将疑，用筷子挑出。
眼睛瞪溜圆，撇撇嘴，有心不吃，又好奇，终归张嘴，吞了下去。
滋味有点怪，很脆，略腥，她连忙端起酒杯喝两口，吐了吐舌头，也不知是被辣着，还是被鲑鱼卵恶心的。
“不好吃？”
男人哼笑着问道。
“……”女孩低头翻了个白眼，没吭气。
聂世雄笑意不减，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你还真浪费，知道这个有多贵吗？”
聂慧终于正眼看他，冷薯条推文声反驳道：“你有钱便可以为所欲为，可买到的，并不都是好东西。”
话里夹枪带棒，透着一股不敬。
佣人站在身旁，眼观鼻，装作没听到。
男人面带愠色，用筷子朝她一点：“你还小，根本不懂。”
女孩双眼一碰，用眼角夹他一下。
动作调皮又可爱，还带着女儿态的娇气，着实可人，聂世雄面色缓和下来，示意佣人盛两碗汤。
还没等其放下，便瞧见聂慧脸色不好。
惨白不说，面颊上飞来两朵不正常的潮红。
“你怎么了？”男人打量着她。
“我，我……”女孩摇头，双手捂住肚子，断断续续道：“我肚子难受！”
也不知是被他祸害的，还是这海鲜有问题。
聂慧不确定，因为方才也难受，似乎坐着是种负担，下面的伤处恶化了也说不定，男人连忙拿过餐巾布擦擦嘴。
“那就别吃了！AOM!”
有心扶她，或者抱她回去，又怕惹来非议，只能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对方站在不远处，连忙上前应声。
“你先扶小姐回去，我让医生过来瞧瞧。”前一句很大声，后一句却低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