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但同时叮嘱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千万别累坏身体,否则可就得不偿失了。”
临溪自然是乖乖点头称是。
这厢母子俩在谈心兼做饭,那头书房里的岳父和儿婿也是一心两用,一边下棋一边聊着天。
“你跟临溪之间出什么事了?”
时父把书柜里的一副象棋拿出来摆到桌上,笑问道。
景周帮着三三两两地摆好棋子,神色十分无奈:“我这不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才来拜托爸妈吗?”
时父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天到晚的不知道都在折腾些什么。”
叹罢想了想,又补充道:“总之临溪那孩子的性格是有些天真任性了,你多担待一些吧,但是有些原则问题不能也一味迁就他。”
景周不置可否,只是边落棋边淡淡道:“如果可以,我倒宁愿一辈子都惯着他,怕只怕……是他不愿意让我迁就了。”
时父一怔,他听得出来景周这话并不是为了讨好他而言,平平淡淡的语气里分明是情至深处的意味。
不知为何,时父此时竟突然有些庆幸当初并没有一念之差棒打鸳鸯。
毕竟,人生难得有情人啊。
“唉,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我和他妈妈也不想多干涉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时父这样说着,手下干脆利落地吃掉景周一个卒。
景周笑着微微点头,继而不再多言,专心应对棋局了。
第7章 第七条蛇
7
从父母家回来已经是夜里10点,临溪第二天上午排了课,早早就洗漱完毕窝在床上,景周则是在书房处理些生意上的事情。
至少景周是这么告诉临溪的。
实际上,是景周在书房背着临溪跟时母通了十分钟的电话,将所有事关临溪的‘军情’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溪溪从小粗神经又天性乐观,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能很快消化掉,这次居然因为别人的一番话耿耿于怀到现在,说到底其实还是太在意你了。”
“这次我也算是当了回讨人厌的卧底了吧。但话要跟你讲清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不想让你们之间以后因为这个而彼此误会。”
景周神色莫测地站在落地窗前,听完电话里时母的话,沉稳应声道:“妈您不用担心,我之后找到时机会解决这件事情的。”
顿了顿,他瞳中的夜色倒影笼上一层温柔:“在我看来,临溪根本不用担心配不上我的问题,他那么好,好到值得一切最好的东西。”
他们之间,应该是他配不上临溪才是。
“嗯……嗯……我都明白……好,时间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景周站在原地走神了片刻,然后才转身出了书房,在独立的卫生间匆匆洗漱完毕,缓步轻音地回了卧室。
临溪已经睡着了,袋鼠睡衣帽顶的长耳朵不知怎么竟被他睡得垂到他脸颊边,搔得他无意识地要伸手去挠。
景周好笑地帮他把耳朵拎开,再轻轻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将临溪揽进怀里,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
“这是最近第多少次没和我交换晚安吻就睡了?”景周闭上眼睛,低声含笑道,“罚你明晚卖身偿债。”
临溪当然没有听见,只是不舒服地在景周怀里动了动,找到一个熟悉而舒适的位置,再安心地继续沉沉睡去。
月色从窗帘的缝隙间洒出一线光来晕开在床尾,而床上相拥而眠的人浑然不觉,正沉浸在不知何种美梦之中。
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