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飞笑着挂了电话。
“也不光卖馅饼了啊，”王旭笑着，转头看了看易静，“你们挺长时间没见着易静了吧？”
“没多远，坚持一下，”顾飞发动小馒头，小馒头很艰难地往前开了出去，“也就十分钟就到，今天超载了开得慢，大概十五分钟吧。”
“好，答应了，”王旭点点头，“走！”
真是王旭和易静。
“……我真是服了，”潘智起身，挤上了小馒头，猫腰站在蒋丞和顾淼腿前面，胳膊撑着后座的靠背，屁股往后顶着顾飞的背，“走吧！”
“上次见面到现在都一年了吧？”易静拢了拢头发。
“还能两边儿拉呢，”蒋丞把着窗户玻璃来回推了几下，“要不你上来玩？”
“一块儿吃得了，”王旭提议，又冲一直靠在车边的顾淼招了招手，“淼淼女王，一块儿吃饭？”
蒋丞笑了笑。
“中午没少吃啊，”顾飞笑了笑，“饿成这样了？等我把车掉个头。”
易静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走过来的时候，他又撞了潘智肩膀一下，压低声音：“我说过她漂亮吧！你还不信！”
他俩在人行道上一人一个石墩子坐着，顾淼踩着滑板在他俩面前滑过去滑回来，估计是在休息了，蒋丞和潘智大概也是百无聊赖了，脑袋跟着顾淼来回转着，像俩盯着逗猫棒的猫。
“走走走！”潘智转头看到他马上就蹦了起来，“吃饭去吃饭去！”
“嗯。”蒋丞点点头。
见到他们，王旭一下眼睛都笑没了，过来抓着蒋丞就是一通乐：“让你定个时间吃饭，说过几天！结果今天跑这儿吃大餐来不叫我！”
开着小馒头回到楼下的时候，顾飞老远就看到了蒋丞和潘智。
车一停，潘智就飞快地打开门跳了下去，刚一下去，又马上一转身探回了车里。
“不用安慰我。”潘智说。
这好几年了，这也就蒋丞第二次碰上她。
“……我没不信。”潘智叹了口气。
“是，装修得一点儿也不像个馅饼店。”顾飞点头。
顾淼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应，低头扯着自己背带裤的带子。
“不会，”顾飞掉转车头转了半圈开回来停在路边，“你不乐意就打车过去！”
话还没说完，顾淼揪着背带猛地一扯，生生把前襟撕了一个洞，铜扣子给拽了下来。
“嗯？”蒋丞愣了愣，跟顾飞一块儿转头看了过去。
顾飞笑了起来：“我回去跟她聊聊吧，你们在哪儿？我过去找你们，去涮肉。”
“就楼下小街那排新弄的健身器旁边。”蒋丞说。
潘智抬头看着他，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操，挺先进啊，这窗户还能打开啊？我一直以为是打不开的呢。”
“你……”蒋丞瞪着她，这虽然是条穿了两年多的旧裤子，顾淼穿东西也挺费的，扣子那儿已经磨起毛了，但就这么被生扯了下来，他还是很震惊，“你练什么滑板啊，你去参加大力士比赛多好。”
“……你每次车车车车说的时候不会不好意思吗？”潘智看着他。
说是打车，但潘智蹲路边拿着手机盯了快二十分钟也没司机接单。
毕业之后，王旭跟他们倒是成天聚，但易静大学离得远，假期一直做兼职，挺拼的，除了寒假都不太回来，一般都是王旭过去陪她。
“我操，”他感叹着，“你们这儿是太落后了还是太繁华了！”
顾飞把车开过去吹了声口哨。
“是想去你家吃馅饼的。”蒋丞笑着说。
顾淼听不懂他说什么，抓着背
顾淼头都没回地先回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那个是王旭吗？”潘智说，“旁边的是你们班长？比照片漂亮啊！”
这家涮肉店，蒋丞回来的时候都回过来吃几次，大概是因为地段偏，所以价格很合适，肉也给得很实惠，蘸料种类还特别丰富。
“好久不见啊班长。”蒋丞说。
变化还挺大的，漂亮了，也比以前洋气了不少。
“嗨。”易静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下班放学的时间，本来就不好打车啊，”蒋丞跟顾淼一块儿挤在后座上，从窗户探出头来，“你上来吧，在我们腿前边儿撅会儿就到了，这边儿没交警。”
“我本来就得打车！”潘智喊，“您那辆！车！后边儿能坐下三个人？”
“真是……很久了啊，”易静说，“你都保研了。”
“去啊，”王旭说，“不挑时间了，就明天，去新店吃，开城中广场美食城的那家你还没去过吧？大飞去过了，是不是挺好的！”
“二淼，”蒋丞看顾淼还在扯着，估计是两根背带长短不一样了，他走了过去，“我帮……”
“哎！”蒋丞正准备下车，差点儿撞他下巴上，“干嘛？”
淼跟没看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