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苻宁靠着大理石柱子,贴在冰冷石料上的感觉异常舒服,可这时候冯文昭过来,说要送他回家。
“不,你答应过我”
他揪住了表哥的领子,求他不要让自己回家面对父亲和继母。
“我家里出了点事。”
侯爵回答时不住看着身后焦急的司机,“那”他说得是萧澄,“他从卧室的二楼跳下去了。”
“他死了?”
“没有,可我得回去,不然那贱人会毁了我的声誉”
苻宁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永远都是被无视的哪一个,冯文昭舍得花时间哄他,只不过是想在他屁股和嘴里射上几发,他的价值只是肉体的价值。
“你是个废物。”看着表哥的眼睛,苻宁认真地说道。“你为了钱,被出身下等的绑得死死的;为了名利,不得不朝自己厌恶的人卑躬屈膝。”
“你就是个废物。”他又重复了一边。
“彻头彻尾的废物。”
先是震惊,随后冯文昭露出了在苻宁看来陌生异常的神态。
“你是个婊子。”
他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钻进汽车,扬长而去。
十五岁的冷静异常,他坚持不要哭出来,迷迷糊糊地又进入了幽冥歌声和冰冷湖水的世界。
他把厚重的外套丢给应侍,对自己正在散发出的甜腻馨香毫无知觉。
“小美人,被抛下了吗?”
苻宁差点撞在他人身上,回过神来,他意识到对方是王室宗亲的私生儿子,那张脸肤色微黑,上唇和下巴蓄着短胡子,眼窝深陷,头上有些刻意地戴着短檐礼帽,毫不收敛的辛辣信息素让他双腿不断打颤,可他性格里始终保持着和他父亲一样嚣张跋扈的部分,父亲告诉他皇上依靠军队而不是宗王。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私生子?”
“这小孩子该被好好管教管教。”的狐朋狗友们笑着起哄,苻宁只送给他们白眼,他知道自己在挑衅比自己年长,比自己高大强壮的,可酒精让他什么都不在乎。
反而笑得很开心,他想在苻宁手上印下一个吻,可被粗鲁地拒绝,他依然不生气,“我今晚不想要任何陪伴。”苻宁抬起头看着宣称。
“至少让我为您买一杯酒。”神情惋惜,又表现得很有风度,“要是您年纪太小,没来得及学会喝酒,就算了。”他不可能闻不出苻宁满身的烟酒气,故意用这种说法。
“我会喝酒。”
苻宁赌着气,将冒着浓烈果香的液体倾入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