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译刚冲完厕所,就听外面响起了下课铃声,原本一片沉寂的校园发出的声响陡然变大,一下子热闹得跟赶集似的。
等估摸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楚译才收了手机,正打算推开隔间往外走,就听外面有同学喊了声:“阮老师再见!”
楚译被那个称呼吓了一跳,伸出去的手下意识地就缩了回来。
门外那人应是笑了笑,说了句:“回去早点休息。”
脚步声渐渐远离,楚译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末了他又想,我为什么要躲着那个道貌岸然的阮城在厕所里闻这股子尿sao味儿?
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有底气,仿佛逃了一下午课和一晚上自习的人并不是自己。
楚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指节,上面一些破皮的粗糙伤口已经结了血痂。
他踹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然后在拐角处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阮城抱臂靠在门边,缓缓朝他瞥了过来,金丝边的眼镜在清冷月光下折射出冷冰冰的光。
阮城眼底并无明显情绪,但面上还维持着一副好老师的表情,嘴角微微翘起,语气关切道:“楚同学?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啊?”
像极了一个和学生关系很好的年轻老师。
但见识过他另一面的楚译丝毫不会被表象迷惑。
“我爱回就回,不爱回就不回,关你屁事!”
他走过去拧开水龙头洗手,水流冲在伤口上时隐隐有些痛感,但楚译跟没感觉似的,甚至开始动手撕掉那些血痂,薄薄皮肤上渗出的血ye混着手上未干的水滴落到了地上。
阮城照例丢过来一盒创可贴和一包酒Jing棉,也没有要帮忙或制止的意思,“你又去打架了。”
楚译撕开塑料袋,拿酒Jing棉在手上随意擦了擦,团成一团,往垃圾桶里一扔。
一时无言,厕所里的声控灯暗了下来,两人都没有看清对方的表情。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灯应声而亮,昏暗的灯光洒在头顶,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Yin影里,“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次是谁?”
“还是江涛那傻逼玩意儿,忒膈应人了,老子说过了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下次见了还打,往死里打那gui孙,非要让他跪着叫老子爷爷不可。”
他一边骂着一边把创可贴胡乱地贴在手背上,乱糟糟地拱了起来,似乎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手上的水汽还没干透,创可贴根本就未粘稳,像是秋日枝头凋零的树叶般,在他手背上将落未落。
阮城这才终于像看不下去了一样把他的手拉过来,动作并不算温柔地扯下他手上的创可贴,拿纸巾擦干了他手上的水分后才把创可贴一张张稳稳当当地贴了上去。
他抬眸望了眼楚译,就见楚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抬手不太自在地拂过衣领。
阮城并未多想。
楚译的嘴角有一处擦伤,一看就是被人一拳狠狠砸上的。
楚译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也不遮掩,反而得意地扬了扬眉,仿佛那是一道勋章,“他趁我不注意偷袭我才得了手,我还了他一套连环拳,保准等他回去的时候脸肿得他亲妈都认不出他嘶——”
楚译挥开阮城的手,捂着嘴角后退半步,怒道:“干嘛呀你!看到我这儿破皮了还故意摁我?难不成你还有抖倾向啊?敢情阮老师之前一直对我掖着藏着,你要是说出来我也不笑话你,说不定我还能配合一下唔!”
他满口的荤话还未说完,就被阮城揪着领子压身吻了过来,他反应极快地反抓住那只手想要挣脱,却被阮城死死地压制住。
阮城的吻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温柔儒雅,开门见山地撬开楚译的牙关就长驱直入,在楚译的口腔里恶狠狠地翻搅,楚译只能长大嘴承受着他的入侵,但抓着阮城的手还未松劲。
许是见他挣扎得太过剧烈,阮城终于放开他的衣领,手摸索着衬衫衣领的扣子,作势就要解开。
“洗澡了?”阮城摸到他还泛着chao气的发梢。
“打完架一身臭汗还不准人洗澡了?”楚译扭着身体避开他的手,喘着粗气催促道:“要做就快点!我还要回家呢!”然后解开了阮城的皮带。
阮城也不执着于此,只是手上动作依旧慢吞吞,指尖顺着楚译的肩臂滑到衣摆,从宽松的裤头探了进去。
若即若离的触感让楚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唇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水光,胯部耐不住地在阮城手心磨蹭。
阮城手劲挺大地捏了下他的tunrou,低声道:“老实点。”
楚译不仅没有老实,下身反而更兴奋了,伸手去抓阮城硬起来的性器,嘴里却还是不饶人:“怎么阮老师在做爱的时候还要训人?”
“你这嘴是要堵上才能不发出声音吗?”